星期四, 9月 29, 2005

探戈的歷史 v.s. 皮亞左拉的歷史















註:本文中西班牙文皆是由日文之拼音翻譯而來,錯誤不少,僅供參考


1880年代
●來自非洲的黑奴帶來一種Candonbe(一種祭祀的舞蹈)的音樂,傳進烏拉圭、阿根廷等地。
●從古巴傳入contradanac,Habanera(Abanera)開始流行,後來Miron獨自發展。
●從巴黎傳入Mazurka。
1865 阿根廷首次輸入Bandoneon。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郊區,contradancer(Habanera)、Candonbe、Mazurka融合,探戈於焉誕生。
1880 探戈「Baruton」樂譜出版(即所謂探戈紀元)。
●Bandoneon開始用於探戈演奏。
1897 「El entoreliano」(Lo siendo, Mendisabar這首曲子,即使是現在演奏的也是最早的曲子)1990年代
●探戈開始用留聲機錄音。
1903 「El chukuro」(Anher Bichurto)
1906 Anher Bichurto和Alfredo Coby赴法,在巴黎介紹探戈。
●咖啡廳開始有探戈演奏。
1911 Fan‧Makrio‧”Pachu”初次Bandoneon Solo錄音。
●Algesta‧Tipica登場。
1916 「我的悲傷之夜」(Samel‧Castryota作曲,Paskol‧Kondorsi作詞)登場,Tango‧Kanshion(歌的探戈)流行。
1917 Loberto‧Filipo初次演出「La Kunparucita」。Carlos Gardel在Odion錄製探戈歌曲,一躍成為探戈界的明星歌手。
1918 「Bandneon的嘆息」(Fan di dios Filibert)1920 Bic oru(Bikuta)、Osbarudo Fuleseto帶領Orugesta Tipika Serekto錄音。「La Kachila」(Edoarudo Aloras)
1921 3月11日,皮耶左拉在阿根廷的Maru Teru Prata出生,他是義大利移民第三代。
1923 Flio de Caro樂團組成。Bandoneon 2、Baliolin 2、Piano、Contrabas六重奏的風格確立。1924 第一回「探戈比賽」(Tango Concours)中,「Gauchu的嘆息」「Francisco Kachiro作曲、Fan A. Karoso作詞」獲得優勝。
1925 皮耶左拉隨著父母移居紐約、曼哈頓。他喜歡聽爵士,也吹口琴,又隨著父親聽唱片而對探戈耳濡目染。Francisco Kachiro樂團遠征法國。錄音專門樂團Orukesta Tipika Bictal開始錄音。

●1926 Petoro Mafia樂團成軍。「Kaminito」(Fuan de Dios Filiberuto作曲,Koria Penyarosa作詞)
●1928 皮耶左拉八歲生日時,父親送他一個中古的Bandoneon,但他剛開始時並沒有什麼興趣。Fulian Dalienso樂團、Carulos Di Saruli樂團分別開始錄音。「Adios, Muchachus」(Julio Sandros)
●1930 半年後回到阿根廷,在家族聚會中首次公開演奏。回到紐約後,在Anti Takira學習Bandoneon。「Jira, Jira」(Enrique Sandos Disepolo詞曲)
●1931 11月,在百老匯廣播局以Bandoneon錄製一首民謠。此後,經常在舞臺和電臺演奏古典樂和民謠。
●1932 為處女作「以穩健的腳步邁向42號街」作曲。「Francisco Canaro」、音樂劇「La Muchachada del Sendoro」上演。
●1933 有一位鋼琴師Bela Wiluda(拉赫曼尼諾夫的弟子)住在附近,皮耶左拉聽了他彈奏的巴哈,深受感動,開始學鋼琴。
●1934 造訪紐約,跟Galuteru不太親。來年,在Garuteru主演的電影「思念的到達之日」擔任配角。
●1935 參加Dekira樂團的錄音。以Fuan Dirienso樂團的鋼琴師Rodorufi Biaji的風格,組成Loberuto Firipo四重奏,掀起探戈界回歸古典的風潮。Carulos Galuteru因飛機失事而去世。●1936 12月,全家回到阿根廷。
●1937 在父親開的餐廳演奏手風琴和口琴。參加「六人節奏的王牌們」。Anibaru toroiro樂團成軍。
●1938 在廣播中聽到先進的Erutono Barutaro樂團演奏,初次開始發覺到探戈的可能性。模仿Barutaro的風格,作成「Cuarutito Asuru」。
●1939 7月到首都布宜諾賽勒斯。到Miguel Calo、Gabulies Culaosi、Francisco Laoro等樂團短期參加後,加入當時聲勢如日中天的Anibaru toroiro樂團。
●1940 在Toroiro樂團吸取探戈的精髓,慢慢以手風琴演奏者的身分嶄露頭角。
●1941 這一年開始的五年之中,跟現代音樂巨匠Aruberuto Hinasutira學習作曲和音樂理論。●1942 10月,跟Didi Worufu結婚。Arufureto Gobi樂團成軍。
●1943 5月,初次擔任Toroiro樂團的編曲,為「Inspiracion」錄音。此後,經常為同樂團擔任編曲。七月,女兒Diana誕生。這一年,首度發表古典曲目「弦樂與巴哈組曲」,此後也常發表古典曲目。阿根廷政府開始檢查探戈的歌詞。「La Chunba」(Osbaruto Puculiase)、「Uno」(Maliano Mores)。
●1944 七月,退出Toroiro樂團。九月,到出身自Toroito樂團的歌手Fioletino所組成的伴奏樂團擔任編曲指揮。Olasio Sarugan樂團成軍。
●1945 二月,兒子Daniel誕生。五月,Fiolentino=皮耶左拉樂團開始錄音。11月,皮耶左拉風格的作品「長夜」在Osbart Fureseto錄音。Franchini=Pontieru樂團成軍。
●1946 五月,與Filrentino訣別。六月,率領自己的樂團赴廣播局首演。七月展開舞臺表演,九月開始錄音。Osmaru madiruna樂團成軍。「月下的協奏曲」(Madiruna)。阿根廷總統培隆就任。
●1949 六月,有感於活動受限,將樂團解散。這一年開始為電影配樂。電影「探戈的歷史」開始製作。「Che Bandoneon」(Anibaru doroiro)
●1950 發表最早的傑作「剛才的閃耀」(待確認!)。為Toroiro等四個樂團提供編曲,引起話題。女歌手Maria de la Frente的伴奏指揮、以及自己的樂團名義所作的錄音仍殘存著。
●1951 發表「Purebanse」,完全領悟如何當一個作曲家。發表Afuro系旋律的實驗作品「Tanguango」。用古典樂發表三首樂章「布宜諾斯-艾利斯」。Madiruna diseporo逝世。
●1952 發表「勝利」。擔任Spurendi放送局專屬樂團編曲指揮者。培隆夫人艾薇塔去世。
●1953 在Toroiro樂團的低音大提琴天才演奏者Kichu Diaz所支持的「Kontolabaheando」跟Toroiro合作。在Toroiro樂團的舞臺「摩洛恰的中庭」擔任編曲。發表室內管弦樂作品。藤澤嵐子初次在阿根廷公演。
●1954 發表「該來的人」。八月,獲得法國政府獎學金,到巴黎留學,師事Nadia Branche。皮耶左拉以古典樂作曲家為目標,但Nadia要他也別捨棄探戈的本質,從此確定皮耶左拉結合兩種曲風的方向。Fan Canalo樂團訪日。
●1955 在巴黎率領樂團為自己做的曲子錄音。這是探戈革命的序曲。七月歸國,由於在巴黎時聽到Jerry Muligan的演奏,受到衝擊,首次在探戈界導入電吉他的即興演奏,並組成「布宜諾賽勒斯八重奏樂團」。這樣的作法得到思想進步的音樂家和樂迷支持,但也遭受保守的探戈樂迷猛烈抨擊。組成「管弦樂隊」,以小提琴演奏迎接Erubino Barutalo。阿根廷總統培隆下臺。
●1956 布宜諾賽勒斯八重奏樂團和管弦弦樂開始錄音,但舞臺表演的機會卻幾乎沒有。
●1958 二月,全家搬到紐約追尋新天地。跟Luredo唱片公司簽約,開始為歌手伴奏。「La Boludona」(Emilia Barukaluse)
●1959 以「爵士探戈」為名的曲風,製作一張名為「Take me dancing」的唱片,但後來自認為是失敗之作。十月,跟Fan Karulos Kobe舞蹈團在波多黎各巡迴演出時,突然得知父親Bisenti(昵稱Nonino)去世的噩耗。回到紐約,為父親做了一首「Adios Nonino」(再見,爸爸),成為他終生代表作。Orasio Saruganra組成「Kintito Learu」。
●1960 七月歸國,擔任放送局專屬樂團編曲指揮,並初次演出「Adios Nonino」。以手風琴、小提琴、鋼琴、低音大提琴、電子吉他組成五重奏樂團,成為皮耶左拉最標準的樂團組成形式。初次錄音是電影音樂。
●1961 與RCA簽約,以五重奏的形式演奏發表兩張專輯,一張是探戈名曲,另一張是包括「Adios Nonino」在內的皮耶左拉創作曲專輯。Canaro樂團訪日。
●1962 新的小提琴手Antonio Aguri入團,對確立五重奏樂團的音樂性大有貢獻。五重奏樂團展開以現場演奏為主的活動。
●1963 加入笛、Baction等,以新型態的八重奏展開活動。
●1964 製作自我回顧20年的專輯。Canaro、Filiberto、Julio Sosa去世。
●1965 五月,以阿根廷文化使節的身分在紐約公演成功,回國後錄製傑出專輯「紐約的皮耶左拉」。將阿根廷具代表性的文學家Jorue Luis Borues的作品譜曲,發表「El Tango」。為一出舞臺音樂譜寫一首「布宜諾賽勒斯的夏天」。此後兩年間,陷入極度低潮;此時,他跟妻子Didi離婚。演奏探戈音樂的俱樂部「Tanglia」登場。
●1967 十二月,用詩人暨評論家Orashio Feleru帶來的草稿,創作音樂劇「布宜諾賽勒斯的瑪麗亞」。
●1968 Feleru(小惡魔角色)、女歌手Amelia Barutal(瑪麗亞角色)參加演出,將「布宜諾賽勒斯的瑪麗亞」上演,並錄製成唱片。雖然在商業上並不成功,但因內容充實,成為下一次舞臺的開端。電視節目「Grandis Paroles del Tango」開始播出。Puculiese樂團的退團團員組成「Sestido Tango」。
●1969 跟鋼琴名家Danti Amikareli所屬的樂團合作,再度錄製「Adios Nonino」。由皮耶左拉作曲、Ferelu作詞、Barutaru演唱的「給Roco的歌謠」獲得第二名,大受歡迎,皮耶左拉的作品首度開始大眾化。而皮耶左拉也跟這位女歌手Barutaru結婚。
●1970 五月,五重奏樂團在Regina劇場做現場錄音。其中所演奏的包含「布宜諾賽勒斯的四季」全部曲目,成為皮耶左拉的代表作之一。
●1971 由於先前訪問巴黎時曾跟Ferelu的共同創作,成為德國電視局的「青年」的作曲人。年末,將五重奏加入弦樂和Pacation等其他樂器,結成「Confondo Nueve」九重奏,來年留下兩張專輯,有人說這是皮耶左拉藝術的頂點,是一種鐵壁般的合奏。
●1973 再度以五重奏的形式展開演出活動。十月,因心臟病發作病倒,開始休養。「Sestedo Maguel」結成。
●1974 三月,將表演活動地點移到義大利。五月,跟義大利的錄音室音樂人合作「Jazz=Rock」的專輯「造反探戈」(Rebel tango)。九月到十月,跟爵士樂界的薩克斯風樂手Gerry Mulligan為專輯「Summit」錄音。年末,在布宜諾賽勒斯舉行演奏會。
●1975 向已故恩師Toroiro致敬的「Toroiro組曲」、電影「Sanchaco下雨了」配樂分別開始錄音。集合阿根廷的爵士樂手,展開跨國巡迴演出。
●1976 遇見第三任妻子Laura Escarata,移居巴黎。參加香頌音樂人George Mustaki的專輯錄音。
●1977 四月,在巴黎的Olanpia劇場演出。十二月,為1978年在阿根廷舉辦的世界盃足球賽錄製紀念專輯。Jazz=Rock終於編成。
●1978 三月返國,跟年輕樂手再度組成五重奏樂團。表明回歸Acostik。五月開始現場演出活動,此後每年都展開各國巡迴演出。
●1979 製作新組成五重奏的首張專輯。「Bandoneon協奏曲」初演。
●1980 發表「Punda del Esti」組曲。為吉他演奏的「五首小品」作曲。布宜諾賽勒斯市立探戈樂團成立。
●1981 跟Oracio Ferelu再度共同創作。
●1982 邀請Regina劇場的老牌探戈歌手Roberuto Gojeneche跟五重奏合作演出。在法國為歌劇「情癡犯罪」作曲(皮耶菲利浦作詞,約翰奇多尼演唱)。為大提琴巨匠羅多斯洛波‧皮屈的「Ru Kulan Tango」作曲。11月,五重奏首次到日本演出。
●1983 布宜諾賽勒斯的古典樂殿堂克隆劇場堂堂演出。為阿薩多兄弟的「探戈組曲」作曲。十月,在維也納公演並發售「Live in Wien」。巴黎「探戈‧阿根廷」初演。
●1984 跟米爾皮耶展開「El Tango」系列公演。二度赴日演出。為電影「探戈-卡爾泰爾的亡命」錄音。
●1985 三月,國際吉他嘉年華,在卡丘‧提拉歐的吉他、雷歐‧普羅威爾的指揮之下,初次演出Bandoneon和吉他的協奏曲。發表笛和吉他方面的「探戈的歷史」。
●1986 五月,在紐約錄製傑出專輯「Tango Zero Hour」。七月,跟蓋瑞巴東在蒙特爾爵士嘉年華演出。為了Comedy Frances,擔任莎翁劇「仲夏夜之夢」的音樂作曲。
●1987 在紐約為舞臺劇「探戈Apacionato」的音樂作曲。以這出劇的音樂為主題,製作專輯「Rough Dancer And the Secrical night」。五重奏在中央公園公演。由拉羅‧西夫林指揮,為「Bandoneon協奏曲」錄音。「探戈阿根廷女郎」登錄日本。
●1988 五月,在紐約為專輯「La Camola」錄音。六月,跟米爾比亞最後一次赴日表演。歸國後,五重奏解散,接受心臟手術。由奈斯托爾‧馬努科尼、羅貝魯多‧勾傑奈切組成的「Tangishimo」到日本演出。
●1989 將五重奏補強Bandoneon、將大提琴置換成小提琴,組成六重奏,赴各國公演。六月,在布宜諾賽勒斯舉行生涯中最後一場演奏會。同月,在荷蘭跟探戈巨匠歐斯帕多‧普古裏耶斯樂團舉行歷史性的演出,英國BBC並錄製特別節目。之後,由於重要團員陸續退團,令皮耶左拉很沮喪,11月在日內瓦的演出中發表解散宣言。
●1990 四月,在紐約跟克羅諾斯四重奏錄製「Five Tango Sensations」。七月,跟馬諾斯‧哈吉達奇斯共同演奏「Bandoneon協奏曲」,這是他最後一次公開演出。八月四日,在巴黎自宅因腦溢血而病倒,10天后以專機移送布宜諾賽勒斯,展開與病魔奮戰的生活。
●1992 七月四日,在布宜諾賽勒斯的醫院去世,享年71歲。
●1997 皮耶左拉逝世五周年紀念公演。
●1998 「Tango Lesson」、「Tango」等以探戈取材的電影陸續公開上演。

阿根廷探戈發展歷史的重要分界(三)

1940-1955年:探戈的復興

  探戈復興於1930年代晚期,當時工人階級在政治上再度獲得一定程度的自由。在舞蹈大廳裡,群眾在典禮上慶祝其社會地位的提升。探戈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份。新的媒體,例如電影、廣播與唱片,都讓它更加受歡迎。如此一來也為傑出的樂隊領導人開啟了新的發展途徑,他們包括了Fresedo, De Caro, D'Arienzo, Di Sarli, Pugliese等。接著也出現了新一代的音樂家,其中以Anibal Troilo最具開創性。
  同時也發生了重大的社會轉變,因而使得探戈的主題有了新的發展,讓探戈脫離原本的環境—貧民區。新的作詞家擁有多種不同的背景,他們具有大學程度的才智,例如Catulo Castillo,甚至具有教師身分,如Homero Exposito與Homero Manzi。郊區市街的方言Lunfardo也不再使用,新的作詞者以更強的風格與文學目的而寫作。
  當孕育探戈的貧民區消失,布宜諾斯-艾利斯又有了神話般空間的新主題。探戈成了老一輩的人回想那個年輕時代生活過如今卻已經不存在的城鎮的共同記憶。   在1940年代,探戈歌手喚醒人們對過去的情感,如今探戈純粹只是鄉愁。
  「他們年輕歲月的貧民區似乎與探戈的基本元素及特性相關連,但這只是作詞家部份的回憶,並非現實。」(Matamoro說道)
  這時,新浪潮的音樂家已經發展出個人風格的「現代派」音樂,主要有兩大源流:Salgan與Piazzolla。Salgan用近了一切來裝點探戈音樂,包括了拉威爾(Ravel,印象派作曲家)、爵士樂、森巴舞(Samba),以及巴西的米隆加舞(Milonga)。而此時Piazzolla正在Anibal Troilo的樂團中演奏。
  「Puglises是探戈中的『貝西伯爵』(Count Basie),而Horacio Salgan則是『艾靈頓公爵』(Duke Ellington)」(Claude Fleouter如此表示)
  1946年裴隆夫人(Eva Peron)取得政權,她提倡通俗文化,特別偏愛探戈。因此就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探戈的創造力又達到巔峰。1952年隨著裴隆夫人逝世,探戈不再是聚光燈的焦點,只得退居角落。
  外國(主要是美國)文化的再度入侵阿根廷。不像探戈一樣貼身,而以手臂的距離而舞的搖滾樂成為新的流行風潮。探戈只能存活在少有人光臨的狹小空間中。
  1960年代初期年輕的一輩重新發掘傳統的音樂形式,復興了Portena音樂(與探戈近似的音樂),並且吸引了少數一些人追隨Piazzolla以及Rovira等人的前衛實驗。

(全文譯自Tango Argentino CD專集,Altantic 7567-81636-2)

阿根廷探戈發展歷史的重要分界(二)

1912-1930:經典的年代

  因為普選法案(1912)的通過讓一般的社會階層能與下層階級整合,伴隨著郊區與探戈的文化也重新被看待。在這個過程中,它失去了原有的神秘感,舞蹈的架構依舊,而探戈卻演變出特有的美學現象。
  1910-20年代,探戈在巴黎非常受歡迎。1913年在Palais des Glaces所舉行的探戈比賽中,一隊舞者一連跳了六十二首探戈而贏得了冠軍。由於法國人的接納態度提升了它的尊嚴,探戈便進入阿根廷上層社會的宴會廳與俱樂部。所有的都在跳探戈!
  1919年六月23日,立法通過關閉所有的妓院。有錢人去的小酒館便成為此時的舞蹈場所。人們來到咖啡廳聽探戈音樂,此時的它已經成為一種音樂類型。那些不到小酒館的人便到劇院感受為他們設計的相同的氣氛。這時結合「探戈人與專業作曲家」的「探戈音樂家」出現了。   Roberto Firpo創造了典型的探戈樂團:節奏部由鋼琴與倍低音大提琴演奏,旋律則由手風琴與小提琴演奏;其對位的旋律與變奏部份相當強烈。小酒館的探戈因為Osvaldo Fresedo 與Julio de Caro兩位明星,而獲得個性化的發展。
  Julio de Caro 吸收了探戈的所有基本元素將其編纂成音樂。其少數後繼者包括了Francisco de Caro, Pedro Mafia, Pedro Laurenz, Ciriaco Ortiz與Lucio Demare。
  探戈的歌詞的詩文也成了一種特別的典型。1918年Pascual Contrusi寫下了"Mi Noche Triste",此曲曾經被Carlos Gardel(註:有史以來最出色的探戈歌手)唱過。"Mi Noche Triste"之後,探戈的歌詞寫作成了最新的趨勢,包含了三大主題:

  1. 以死亡來表達社會的真實面
  2. 對於背棄其社會階層的人表示不齒。
  3. 對於背棄家人的人表示不齒。

  這種附歌詞的探戈音樂的流行,也讓唱這種歌曲的歌手興起。初期那種質樸的、白手成家的著名歌手包括了Corsini與Carlos Gardel。這時受歡迎的音樂家還有Agustin Bardi, Juan de Dios Filiberto, Gerardo Mattos Rodriguez, Eduardo Arolas, Juan Carlos Cobian, Enrique Delfino, Anselmo Aieta, Edgardo Donato。重要的作詞者則有Celedonio Flores, Francisco Garcia Jimenez 與Enrique Cadicami等。
  1930年代由於軍隊的管制,相對的自由生活也結束了。人們失去了投票的權力與政治的參與度。人民的聲音—探戈,也沈默了。而且由於美國文化出現,主要是透過有聲電影的出現,探戈(脫離了現實生活)變成了專家研究的主題,也才有以這種藝術形式為主題的歷史研究作品出現。
  同時,在1930年代,一種聲音被聽到了,它強而有力、苦澀、具原創性,唱著腓尼基城的買賣、冷漠與缺乏道德,以及無神論的百姓,這正是Enrique Santos Discepolo的聲音,他以「探戈的哲學家」著稱,並且成為Les Temps Modernes雜誌的研究主題:「二十世紀是一個垃圾堆,無人能否認。我們住在妓院裡。不要求的人就得不到,不偷的人就是傻子。」

阿根廷探戈發展歷史的重要分界(一) 1880-1912:經驗的年代

1880-1912:經驗的年代

  1880年,阿根廷最大的港口布宜諾斯-艾利斯成為首都,探戈開始了它的第一步發展。數以百萬計的移民抵達,並且在城市的郊區建立貧民窟,且混居著紀律渙散的士兵、高楚人(gaucho,南美草原上由西班牙與印第安人的混血種族),因而組成了與住宅區及商業區不同的郊區人口。妓院成了郊區最具代表性的場所,典型的人物包括了皮條客、娼妓。由於他們被一般社會排擠,郊區的百姓反而形成了特有的階級制度,並形成擁有自己語言、服飾、音樂和舞蹈—探戈,的地下社會。
  屬於郊區性的與諷刺性的探戈便成為被社會遺棄的人之表徵,他們便運用其音樂與舞蹈作為對歐洲之影響力之反動。因而使其音樂與舞蹈更具生命力。
  「…告訴我的人都同意這個事實:探戈是由妓院而生。」(Jorge Luis Borges表示)   「探戈主要的目的在於以舞蹈的方式表達皮條客與妓女的性交易關係,而舞蹈則由他們的客人來跳」(Blas Matamoro說)
  探戈是如何誕生的呢?它的來源莫衷一是。它出現在郊區妓院,在音樂上是受到哈巴奈拉舞曲(Habanera)、安達魯西亞的探戈(Andalusian Tango)與米隆加舞(Milonga)的影響。沒有人能夠肯定探戈(Tango)一詞是源自黑人敲鼓tan-go, tan-go的聲音。也有人認為其影響來自清唱或由手鼓伴奏的「康東貝」(Candombe,殖民時期黑人的歌曲)。郊區的居民便是從皮條客學到了探戈的舞步。男人們便在妓院的客廳裡跳探戈以打發等待嫖妓的時間。探戈也可在由女人經營的小酒館以及寂寞男人經常聚集的酒吧中聽到。不久便妓女開始與她們的恩客以及到郊區尋芳問柳的上流人士共舞。
  「這種舞蹈緊扣著哈巴奈拉舞曲、與米隆加舞交織、閃耀著令人昏眩的方當果舞曲(Fandango),以及模仿康東鼓(Candone)的雙拍子節奏」(Francisco Garcia Jimenez說)   新生的探戈格式上並未成形,無論是節奏或結構都還沒有定義完整。其演奏樂器配置—如在郊區由小提琴、長笛與吉他樂手所組成,或是在妓院客廳裡由鋼琴、長笛、小提琴手所演奏,都還沒有找到最終確定的形式。
  手風琴(由德國Heinrich Band所發明)於1866年進口到阿根廷,不過要到1870年代才真正問世。最早期的探戈作品都與妓女生涯脫離不了關係。這些作品都沒有歌詞伴唱,經常是即興而且幾乎總是猥褻的。早期的探戈不僅代表了某種性感的舞蹈,也經常表示決鬥:一種挑戰者為贏得女人歡欣的一對一戰鬥,而且通常以一方的死亡作為結束。性慾與邪惡的勢力一同在這場舞蹈的祭典中同歡。這時期重要藝術家包括了Rosendo Mendizabal, Angel Villodo, Enrique Saborido, Alfredo Govvi, Manuel Aroztegui, Vicente Greco, Franciso Canaro 以及Arturo de Bassi等。

EMI 「世界檔案」之《探戈的故事》

EMI 推出「世界檔案」之《探戈的故事》

  EMI 推出「天涯故事系列 」之「世界檔案」,收錄世界各地的民族音樂,全部均以中價版發行。這一系列的錄音由EMI旗下之Hemisphere(半球體)品牌發行,自然是取其與「世界音樂」(World Music)有關之意。系列中包含了佛萊明歌、探戈等音樂類型。
  其中包含了三張的探戈音樂專輯,分別為系列之第八集《激情熱愛:探戈的故事》、第九集之《更多激情熱愛:探戈的故事II 》, 以及「新探戈之始祖」皮雅左拉的《Luna》專輯。其中兩集《探戈的故事》此刻正在玫瑰唱片以特價推出,只要248元即可擁有,值得大膽買進。
  這三張專輯中以《激情熱愛:探戈的故事》最值得購買,因為它除了選錄的音樂好聽之外;探戈音樂的國歌—La Cumparsita也有收錄,而且所有樂曲、演唱者與演出者都附有英文介紹,由於多了這份參考資料,對於愛好者確實是很好的入門之鑰。而第二集的曲目雖然悅耳,但欠缺最基本的演出者與樂曲簡介,僅列出曲名、作曲者、演出者與錄音時間長度與年份,對於想要深入了解的人實在不方便,而且錄音長度只有39分鐘,購買錢得慎重考慮一下。而上述兩張精選集均沒有收錄皮雅左拉的演奏,殊為可惜。而皮雅左拉的《Luna》由於並非他的精選集,也非其個人最佳專輯,因此僅在此推薦給熱愛他的進階樂迷。

  以下是英國的雜誌對三張專輯的評鑑:

  • 《激情熱愛:探戈的故事》THE STORY OF TANGO
  • CD編號:7243 8 55646 2 8
  "Popular music that wildly stirs the emotions and yet ultimately grasp at something forever out of reach. This wonderfully priced introduction is the absolute Who's Who of all the names and the classics. Listen, learn the titles, place them with the tunes and you'll have the necessary vocabulary to talk convincingly about classic tango for hours, and have acquired the passion of it on the way. For those who've ever evangelized the genre, it's that ready-made compilation tape of original recordings it took you so long to compile." Gramophone, UK
  「能夠廣泛地激昂人心的通俗音樂,而且最終掌握了某些永遠難以企及的事物。這個價格神奇的入門專輯,絕對是認識探戈經典與人物的名人錄。聆聽、學習這張專輯,指認其曲調,你將具備能夠談論探戈經典的必備語彙,並獲致其強烈的情感。獻給曾皈依於這種音樂類型的人,這些原版錄音已經為您編輯完成了。」——英國,Gramophone雜誌


  • 《更多激情熱愛:探戈的故事II 》THE STORY OF TANGO, VOL. II
  • CD編號:7243 4 96413 2 7 "4 stars.
  In many of these exciting arrangements you can hear experimentation by many of the virtuoso instrumentalists involved in the rich tradition of these orchestras." Classic CD, UK
  「四顆星,在專輯中許多令人興奮的編排中,你可以聽到諸多傑出的器樂演奏家在這些樂團豐富的傳統裡所作的實驗。」——英國,Classic CD 雜誌


  • 皮亞左拉之《Luna》ASTOR PIAZZOLLA: LUNA
  • CD編號:7243 8 35595 2 7
  "In creating his sophisticated elaboration of the Argentinian tango, Piazzolla drew inspiration from Duke Ellington. His mastery of the bandoneon, a huge, concertina-like instrument, allowed him to draw complicated orchestral effects from his five-piece band. This, his last recording, made a year before his death in 1992, contains the most adventurous and abstract music he played." The Observer, UK
  「在他精心創作的阿根廷探戈中,皮雅左拉由艾靈頓公爵獲得靈感。他所擅長的手風琴,巨大,猶如concertina(另一種手風琴)的樂器,讓他與其他五名團員能夠完成複雜的管弦樂效果。這是,他最後的錄音,完成於1992年其逝世前一年,收納了他最具探索精神與抽象的音樂。」——英國,The Observer

  "Indispensable." Mojo, UK 「不可或缺的。」——英國,搖滾音樂雜誌Mojo

CD介紹:音樂劇「阿根廷探戈」《Tango Argentino》


音樂劇「阿根廷探戈」
《Tango Argentino》
入圍2000東尼獎


  在美國戲劇界舉足輕重的東尼獎,2000年6月4日將於曼哈頓無線電城音樂廳舉行頒獎典禮。其提名名單已經出爐,提名「最佳重演音樂劇」包括《Tango Argentino》、《Jesus Christ Superstar》、《Kiss Me,Kate》、《The Music Man》。
  其中《Tango Argentino》的音樂專集可在光華商場的「學友唱片行」買到。本站「阿根廷探戈發展歷史的重要分界」一文便是翻譯自這張專集的內文解說。專集之廠牌與編號為 Altantic 7567-81636-2。錄音時間超長,共七十九分鐘,只要290元即可買到,值得一聽!   《Tango Argentino》是一部場面壯觀的舞台作品,除了視覺的效果(大部份當然是舞蹈的原因),音樂也是主角。原本是應1983年11月法國巴黎的秋季音樂節(Festival d'Automne)邀請而作。1985年6月紐約市中心(City Center)首次上演,原本只計劃演出一個星期,結果到後來欲罷不能,紐約時報的樂評甚至表示「它應該永遠演下去!」(It ought to stay forever)。1985年10月9日,《Tango Argentino》再度重返紐約,於百老匯的Mark Hellinger劇院演出五個星期,由於很受歡迎,結果加演了一季。
  這張CD的錄音是在1986年,當這部音樂劇在百老匯正演得火熱時錄製的,相信此時正是演出者最熟練的時候,其結果自然甚為可觀。專集音樂悅耳,旋律流暢動聽,與大部份百老匯音樂劇的特色相當。只不過它並未能創造出令人朗朗上口的通俗旋律,因此知道的人還屬少數!這次它再度上演,並入圍東尼獎,將可再度喚醒人們的記憶。

內容如下:
Tango Argentino - Original Cast
TRACK LISTING:
01.Quejas De Bandoneon - Filiberto 4:16
02.El Choclo - Descepolo 2:10
03.La Cumparsita - Rodriquez 3:47
04.Uno - Descepolo/Mores 4:30
05.Nostalgias - Cadicamo/Cobian 3:36
06.La Punalada - Castellanos 2:50
07.Cuesta Abajo - Gardel/LePera 3:05
08.Jealousy - Gade 3:50
09.Balada Para Mi Muerte - Ferrer/Piazzolla 4:16
10.Milonguita: A. Milonguita, B. Divina, C. Melenita De Oro, D. Re-Fa-Si - DeLa Calle/Delfino 8:59
11.Milongueando En El 40 - Pontier 2:43
12.Nunca Tuvo Novio - Bardi/Cadicamo 5:06
13.Orgullo Criollo - DeCaro/Laurenz 3:00
14.De Mi Barrio - Goyeneche 2:42
15.Verano Porteno - Piazzolla 2:25
16.La Ultima Curda - Castillo/Troilo 3:46
17.Canaro En Paris - Caldarella 2:56
18.Mi Noche Triste - Castriota/Conturs 2:54
19.Tanguera - Mores 2:08
20.Desencuentro - Castillo/Troilo 1:52
21.Adios Nonino - Piazzolla 4:20
22.Danzarin - Plaza 3:48

甚麼是探戈?——探戈音樂簡介

  什麼是探戈,且看兩本音樂字典對它的解說。

  The Harper Collins Dictionary - Music對探戈的簡介:「探戈,西班牙文。一種四二拍子的慢速舞蹈,具有十分個性話的切分音節奏,1900年左右開始在阿根廷的各大城市中流行。由雙人成舞,它的名聲經由拉丁美洲傳揚到美國與歐洲。音樂由兩個等長的部份所組成。其節奏類似哈巴奈拉舞曲。」其原文如下:“tango, Spanish. A fairly slow dance in 2/4 meter, with a characteristic syncopated rhythm, that became popular about 1900 in the cities of Argentina. Danced by couples, it became known throught Latin America and later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Europe. The music consists of two sections of equal length. Its rhythm resembles that of the HABANERA.”(資料譯自The Harper Collins Dictionary - Music, 第三版)
  而The Oxford Companion to Popular Music(牛津通俗音樂字典)對探戈的介紹則與上述略有出入,而且在其後半段的介紹也偏向以英國人的觀點來敘述。其內容如下:
  「探戈。阿根廷對全球社交舞界最大的貢獻。其舞蹈源自非洲,由奴隸帶到古巴、海地以及墨西哥,而後到達烏拉圭以及阿根廷。而以在阿根廷最受到歡迎,1880年代開始風行,而後在舞蹈圈中以阿根廷探戈而聞名。以附點的八分音符開始的四二拍速度,可謂速度較快的哈巴奈拉舞曲。在教育程度較高的城市,如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居民,便認為那是野蠻的舞蹈,直到有些城市,如巴黎,也接受了它,探戈的「原始」國才允許它進入社交舞蹈圈中。在巴西也有類似的舞蹈名為Maxixe。
  1905年,在威爾斯王子劇院上演,了由George Edwardes製作的戲劇「狂妄的女子」(Lady Madcap),M. Camille de Rhunal為其安排了一段maxixe舞,自此倫敦的劇場界便試圖推廣探戈音樂但卻不太成功。而在巴黎一開始它便非常受歡迎,La Feria咖啡廳為其流行的重鎮;到了1909年,巴黎的舞廳的舞蹈比賽已經有探戈的項目了。直到1912年George Grossmith Jr.與Phyllisy Dare在Gaiety劇院演出的「陽光少女」(The Sunshine Girl)中跳了一段,探戈才在英國流行。Grossmith曾在巴黎與Jean de Reszke學習探戈,回到倫敦便極力推廣它。1912年在Hippodrome、Alhambra的表演,以及Stoll與皇后劇院的特展場中,見識到了人們對它的瘋狂。報紙上大肆地批評它下流卑鄙,然而在一場於 Hampstead的Kenwood,由麥可大公爵所舉辦的舞會中,經由瑪麗皇后認可之後獲得了應有的社會地位。有人曾企圖將英國探戈命名為Tile-Trot,但卻失敗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探戈逐漸不受歡迎,狐步舞的狂熱取而代之,然而它已經成為大眾化的舞蹈了。」(譯自The Oxford Companion to Popular Music)

探戈新聲—記述薩魯齊的《Mojotoro》專輯


記述薩魯齊的《Mojotoro》專輯
  • 演奏者:薩魯齊(Dino Saluzzi)
  • ECM 511 952-2
  每一種文化總在不同時代的不同時期,尋求其出路,音樂藝術也一樣,而我們所鍾愛的探戈音樂也一樣。大約在六○年代,探戈音樂出現了改革的方向,在此之前探戈大概只能是為阿根廷流行的或民俗的舞蹈與音樂,而由於皮亞左拉(Astor Piazzolla)使其朝向古典音樂化發展,讓探戈音樂登上了真正的藝術殿堂,不過也使得探戈音樂不再是舞蹈的伴奏音樂。就在這一張錄製於1991年,而於1992年出版的專輯中,我們彷彿見到了探戈音樂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企圖,巧合的是「新探戈的一代宗師」皮亞左拉於這一年去世了。
  在這張名為《Mojotoro》的專輯中,主要的作曲者與演奏者薩魯齊(Dino Saluzzi)所擅長的樂器為阿根廷手風琴,其所要表達的是「不同文化之間的人們一致共同希望不失去文化之精髓。由於個種不同的元素,不同的人種與膚色都有其可辨識的個性,因而豐富了超越時空的靈魂」。在這張專輯中將南美洲的主要音樂元素融合在一起,以探戈、民歌、波利維亞的安地納(Andina)音樂,以及烏拉圭的康東貝(Candombe,殖民時期黑人的歌曲)音樂,發展出年輕人的音樂肌理與色彩。最終便形成了文化的共生。
  專輯中兩首可由曲名直接指出為探戈音樂的是第二曲的“Tango a mi Padre”(薩魯齊作曲)以及第六首的“Milonga (La Punalada)”(Pintin Castellanos作曲)。在此兩曲中可以發現不同於以往的探戈世界;“Tango a mi Padre”分為兩個部份包括了「夜曲」與「悲歌」,樂曲主要由阿根廷手風琴與薩克斯風演奏,前半部手風琴讓探戈的精神維持不墜,其後加入了薩克斯風,雖名為「悲歌」,但其擺盪的旋律卻有著彷彿搖籃曲的趣味。Milonga原是指阿根廷大草原以及Rio del Plata的通俗音樂,後來則成為Tango的另一個代名詞。在“Milonga (La Punalada)”中是以爵士樂團的編制演奏著融合了爵士樂與流行音樂的語彙,彷彿延續了舊時其為流行樂的特性。
  由於有阿根廷手風琴,使專輯保有了某些程度的探戈音樂之特殊韻味,稱其為探戈專輯也略顯牽強,而看在音樂文化研究者的眼中,它似乎透露著探戈音樂已經悄悄地開始改變的事實。

電影「女人香」中之探戈

「女人香」中之探戈

  最近收到兩位網友來函詢問電影「女人香」中的探戈音樂,顯然電影對現代人的影響力,許多音樂都是透過電影而獲得新生,無論是流行音樂,或是古典音樂,類似的例子都屢見不鮮。

  就原聲帶上的資料,電影裡有兩首由The Tango Project樂團演奏的探戈舞曲:1. Por una Cabeza(「只為伊人」,作曲者:Carlos Gardel)2. La Violetera (作曲者:Jose Padilla)。兩首樂曲都是由華納唱片旗下的Elektra Nonesuch廠牌授權電影使用。而"Por una Cabeza"除了在「女人香」中,至少有其他兩個電影配樂版,包括「魔鬼大帝—真實謊言」與「辛德勒名單」。

  這首"Por una Cabeza"樂曲輕盈優雅,不會有太濃烈的愛恨,不太像一般的探戈音樂,很適合當作休閒的輕音樂欣賞。

  市面上所收集的其他唱片中還沒有找到此曲的原始版本。不過可以在由上揚唱片公司所代理的Justin Time唱片公司所出版的專集「朋友大家來作伙」(Compadres,編號:Just 112-2)中,找到由Quartango樂團演奏的"Por una Cabeza"。這張專集所收錄的都是輕鬆悅耳的探戈音樂,值得一聽。

皮亞佐拉之「狂舞者與不歇的夜」(熱情探戈)


狂舞者與不歇的夜(熱情探戈)
  • 演出者:Astor Piazzolla 手風琴∕Fernando Suarez Paz
    小提琴∕Pablo Zinger 鋼琴∕Paquito D'Rivera alto薩克斯風、豎笛∕Andy Gonzalez 貝斯∕Rodolfo Alchourron 電吉他
  • 編號:Warner-Nonesuch 7559-79515-2
  • (P) 2000 黃哲嶔  版權所有,請勿翻印

  狂舞者與不歇的夜(熱情探戈) Rough Dancer and The Cyclical Night (Tango Apasionado)   這部《狂舞者與不歇的夜》原本是為Hispanic美國藝術中心製作的節目「熱情探戈」所作的音樂。其中包含了William Finn所填的歌詞,並經Graciela Daniele與Jim Lewis改寫。整部作品的構思、編舞與導演都是由Graciela Daniele一手包辦。至於何謂「狂舞者與不歇的夜」?是否為「徹夜狂舞」之意,不得而知。由於並沒有充足的資料可以解說,因此只要意會即可,不必言傳了!

  專集中附錄了以下兩段曾與皮亞佐拉共事過的樂手所說得話,對於瞭解這張專集有著絕對的必要性,茲翻譯如下:

  這是一張以鏡子及玻璃所組成迷宮一般的專集。在此皮亞佐拉追溯探戈的歷史,回到舊布宜諾斯.艾利斯外圍的妓院piringundines。皮亞佐拉想像探戈的先驅波吉斯(Jorge Luis Borges)正尋思著泥濘卻又華麗,屬於cuchilleros(製餐刀匠)與compadritos(皮條客、娼妓的情夫)的世界,這裡有著短刀相向與跳著快速節奏的人、狂舞著米隆加(milongas)與粗聲吹著蘆笛的人。皮亞佐拉也在此同時回顧了自己。如同他所作的,也重回以前寫過的旋律、熟悉的姿態,以及,猶如舞者般的緊緊擁抱、來回旋轉、旋轉、轉……。這些屬於世紀轉折之際的曲調,同時也宣佈了五、六十年之後皮亞佐拉所要做的音樂。在此,時間正輪迴著。就在某個陰影暗處,波吉斯以一種反諷的笑容,認同了。

  ——Fernando Gonzales

  一天清早Suarez Paz和我正打算修飾作品的一些粗糙的部份,這時皮亞佐拉正好闖近來門來。(真的,生命有時正像一些二流的電影。)「你們倆個在幹什麼?南茜告訴我說你們在這裡,我告訴她如果你們倆個要想『修改』任何部份,我將會斃了你們!」嘿,他就是這樣的人,當我們錄製《探戈:零時零分》專集時,他花好幾天的時間和我們爭論小提琴的聲音如何如何。「呀,但是《探戈:零時零分》需要清晰的觀點;而這張唱片需要的是鄉愁之夢裡的陰暗氣質。它需要半醉半醒的音樂家在妓院中演奏」他一邊瞄著錄音室一邊說著。「將它轉化為室內樂,彷彿今晚你要和波吉斯(Jorge Luis Borges)一起吃晚餐」。Suarez Paz毫不懷疑地聳聳肩,並喃喃自語地說著他的神,而他將永遠無法預期皮亞佐拉會如何。我可能會大笑,皮亞佐拉便請我們一起出去喝酒。在世紀的轉變之初,布宜諾斯.艾利斯在地理上或歷史上都不是一個特定區域,看看波吉斯的書便可知曉。一九八七年九月的一個早晨在紐約,我們體驗了這個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天才如何嚴苛地對待其作品。

  ——Kip Hanrahan(專集製作人)

  其實細聽之下,這張專集與皮亞佐拉的其他作品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一樣的浪漫多愁,搖曳著濃濃的愁緒。不過因為由SONY-CBS旗下的Paquito D'Rivera加入了豎笛與薩克斯風的演奏,而使專集呈現不同的風情。一般探戈音樂中很少使用薩克斯風,這張專集大概算是異數!

  薩克斯風為爵士樂最具代表性的樂器,一如同手風琴是探戈音樂最具代表性的樂器。由於樂器的特殊音色與其最適合發聲的音階與音型塑造了樂器的形象,進而塑造了人們對此類型音樂的印象。雖然薩克斯風在專集中佔的比例並不高,但卻令人印象深刻,彷彿是爵士樂與探戈的大融合,對於同時喜愛探戈與爵士樂的人,應該都會油然而生一種奇異的快感。(註:爵士樂與探戈音樂相結合的例子並不多,少數的例子之一便是由皮亞佐拉與爵士電顫琴手Gary Burton聯合領軍的六重奏,於瑞士蒙特利爾音樂節(Montreux Festival)的現場演出錄音。這張唱片由華納所出版,其中滿是皮亞佐拉式風格的濃郁探戈味,早已蓋過了爵士樂的部份,令人難以將其歸類為爵士樂。)

  前面Fernando Gonzales提到:「這是一張以鏡子及玻璃所組成迷宮一般的專集。」因為它以十四段樂曲構成,其中部份樂曲可以兩兩對應,構成了彷彿鏡子反射一般的樂章結構:第一首的「序奏(熱情探戈)」與第十三首的「終曲(熱情探戈)」可相互呼應,第二首與第十首分別為「三人米隆加」與「三人米隆加(再現)」,第六首「雷奧諾瓦之歌」,而第十二首為「雷奧諾瓦之愛的主題」,第七首與第十四首的分別為「不歇的夜前奏曲」第一部與第二部。(在古典音樂中也可見到這樣以曲名對應的例子。例如共七個樂章的布拉姆斯《德意志安魂曲》(Ein deutsches Requiem)中,第一曲的「哀慟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安慰」對應第七首「在主裏死的人有福了」,第三曲「耶和華啊,求你叫我曉得我身之終」對應第四曲的「萬軍之耶和華」,而第五曲的「你們心理竟充滿憂愁」彷彿對應著第六曲「我們在這裡本沒有長存的城」。)

  專集的錄音原本由American Clave發行,近兩年Nonesuch取得授權又再次發行(其它尚包括《探戈:零時零分》"Tango: Zero Hour"與《爭執》"La Camorra"兩張專集)。就其音樂本身而論,它在皮亞佐拉的創作中也許並不十分突出,但由於是具有完整創作概念的劇場作品,因此仍可在皮亞佐拉作品全集中占有一席重要地位。

探戈彌撒——「郵差」電影原聲帶作曲者另類新作


探戈彌撒
  • 巴卡洛夫,作曲&鋼琴
  • 多明哥,男高音&馬汀妮茲,次女高音
  • 帕沙瑞拉,阿根廷手風琴
  • 鄭明勳指揮羅馬聖西莉亞學院管弦樂團&合唱團
  • DG 463 471-2

  彌撒的莊嚴肅穆加上了探戈的情慾騷動,會是怎樣的光景呢?這張《探戈彌撒》專輯(註一)為我們提供了最清楚的解答。
  作曲者是曾經以「郵差」電影原聲帶獲得奧斯卡最佳電影配樂獎的作曲者巴卡洛夫,他出生於阿根廷人,具有猶太血統,目前定居在羅馬。猶太人數千年來的流浪性格,至今依舊在他的身體裡奔留著,急切地想要找尋心靈永恆的故鄉。羅馬當然不是他的故鄉,那麼阿根廷呢?以色列呢?大概也稱不上是。十九世紀末探戈在阿根廷誕生時與大量的外來移民脫離不了關係,探戈是他們在靈與肉兩方面最佳的慰藉,如今探戈已成了巴卡洛夫無止境鄉愁的最佳慰藉!
  儘管作品標題「探戈」以及「彌撒」的結合似乎有些矛盾,但決不會比羅西尼的《小莊嚴彌撒》來得更矛盾。如果羅西尼能夠將「莊嚴」與「渺小」結合,那麼巴可洛夫為什麼不能夠將舞蹈與彌撒結合呢?在基督教的傳統裡,舞蹈被屏除在儀式之外,然而在基督文化以外的許多地方卻以舞蹈來讚美主。因為有這樣的想法,促成了巴可洛夫創作這部作品。他說:「起初我對自己的想法也感到驚訝,但它逐漸在心中成形,很快地我便了解探戈具有(如寶石般的)無數的切割面」,能夠讓他的創意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他表示:「我想強調的是我們都一位共同的上帝,無論大家的信仰為何」。他等於宣告了這部作品是為所有心中有上帝的人而作。
  作品創作於一九九七年,一九九九年四月二日在羅馬首演。因為尊重第二次教廷會議(the Second Vatican Council)的決定,巴卡洛夫並沒有使用拉丁的經文作為歌詞,而是採用當代的語言,且因為他是阿根廷人,所以就以西班牙文作為歌詞。但是他刻意不完整呈現彌撒固定部份(註二)之經文內容,只擷取一部份作為本作品的歌詞。他認為如此的不完整等於是為不信仰基督教或天主教的愛樂者,留下了自由聆賞的空間。
  專輯的樂曲解說中提到:「探戈不僅是一種舞蹈的節奏,更是思索生命的完整方式」。而阿根廷手風琴(bandoneon)悲歎的聲響,以主導動機般的方式貫穿整部作品,既強化了探戈的意象,也讓彌撒的宗教情懷獲得更大的舒展。無論是喜愛宗教音樂的樂迷,或是喜愛探戈的朋友,這部《探戈彌撒》都值得細心鑑賞。
  專輯中附錄了巴卡洛夫的探戈作品"Tangosain",以及皮亞左拉的"Adios Nonio"與"Libertango",其中皮亞左拉的的兩首作品均由巴卡洛夫改編成管弦樂曲。原本皮亞左拉的這兩首作品均為現代探戈的經典名曲,以往以小編制樂隊演奏時的情慾撩人,如今又再加上管弦樂團的強勢聲響,令人極度震撼,絕對值得珍藏。不過相較於《探戈彌撒》的嶄新創意與感人誠意,這三首補白的作品反而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1. (註)唱片公司將這張專輯的名稱Misa Tango翻譯為「彌撒探戈」,有著根本上的錯誤,因為這部作品是加上探戈的彌撒曲,而非加了彌撒的探戈曲(一如「貓熊」是熊,而不是貓,因此不應稱之為「熊貓」)。原因為:一﹑拉丁文文法將Missa至於句首,例如貝多芬所寫的《莊嚴彌撒》之拉丁文為"Missa solemnis",而英文則為寫為"Solemn mass"。二﹑根據其內涵而論,這部作品是根據「彌撒中的固定部份」(註二)之五項所寫成,自然應視為彌撒曲。
  2. (註)根據張己任先生所著的「西洋音樂風格的演變——中古至文藝復興」一書的記載:羅馬天主教會最主要的崇拜儀式,有兩種:「日課」(Office)與「彌撒」(Mass)。「日課」或稱為「每日禮讚」,是每天修道院中必需的祈禱靈修功課。這些課目共有八種,分別由早到晚在不同的時間中舉行。每天都舉行相同程序的儀式。……彌撒的中心意義,是紀念耶穌最後晚餐中所奠定的聖餐儀式,強調在酒與餅變成耶穌的血與肉的主題上。「彌撒」(英文Mass,拉丁文Missa)這個名詞的來源,出自儀式完成之後的,主祭或執事宣佈「禮成散會!」(筆者註:在此彌撒的意義為「散會」的)……彌撒儀式的結構極其複雜。大小共包括了二十項條目。其中有十一項飾唱的,有九項是朗誦或讀講的。在唱的十一項之中,又有五項的經文是隨著教會節日而變更的,這部份稱之為「因節日而特定的彌撒部份」,……(另外)六項是不變的,稱之為「彌撒中的固定部份」或「常用部份」,包括了「垂憐經」(Kyrie)、「光榮經」(Gloria)、「信經」(Credo)、「聖哉經」(Sanctus)、「榮福經」(Benedictus)以及「羔羊經」(Agnus Dei)。
      而在音樂上,習慣稱呼的「彌撒曲」並不是指完整的彌撒儀式,而是僅指「彌撒中的固定部份」,也就是「垂憐經」、「光榮經」、「信經」、「聖哉經」、「榮福經」(有時將聖哉經與榮福經和唯一個篇章)以及「羔羊經」。例如巴哈的《B小調彌撒》與貝多芬的《莊嚴彌撒》都只包含固定部份的經文。 彌撒中的「變動部份」一直是十二、十三世紀作曲家注意的對象,而彌撒中的「固定部份」則倍受冷落。直到十四世紀的中期「固定部份」才開始被注意。由於固定部份的經文歌表現出不受儀式限制的獨立性質,使得作曲家們傾力於音樂的本身。

CD介紹:鄉愁的探戈——巴倫波英的鄉愁記事

古典音樂大師巴倫波英心愛的布宜諾斯.艾利斯
  • 演出者:Daniel Barenboim,鋼琴、Rodolfo Mederos,阿根廷手風琴、Hector Console,貝斯
  • Warner-Teldec 0630-13474-2
  充滿力與美的性感魅惑,一直是探戈給人的刻板形象,然而翻開探戈的歷史定可發現,鄉愁也是它重要的一部份。對於音樂、節奏特別敏感的非洲移民遠赴他鄉為生存而奮鬥,音樂自然是他們發抒鄉愁的最佳工具:到達北美的移民發展出藍調與爵士樂,而來到南美的則誘發了探戈音樂。
  這張專集的名稱《探戈風情—我心愛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在淡淡的愁鬱氣氛中,彷彿將主角巴倫波英(Daniel Barenboim)多年來的鄉愁,轉化為具體的音符。如他在專集中所說:「我一生的最初九年都住在阿根廷,未曾到過其他地方,因為世界的其它地方都太遙遠了。阿根廷的一切都貼近我的心。那時四海為家的概念或國際化思維尚未覺醒;我所呼吸的是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空氣,我所講的是西班牙文的porteno語,而我所跳(象徵性的說法)的節奏便是探戈。我的偶像曾是Carlos Gardel。在將近半個世紀之後,我不僅重回阿根廷,也重回童年時光,特別是我鍾愛的布宜諾斯.艾利斯,以及組成這張多愁善感專集中眾多令人驚奇的旋律。」
  1995年10月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INO錄音室,巴倫波英與朋友們以四天中,分兩次錄音完成了這張專集。期間巴倫波英還在「月亮公園」(Luna Park)舉行音樂會、在Colon劇院舉辦獨奏會、接受訪問,以及一些娛樂活動。在這幾天裡,巴倫波英十分專注於如何處理探戈的曲子,以及如何將它詮釋得精熟,而最重要的是享受音樂同好與朋友之間深情愉悅的經驗。
  出生於1942年11月15日的巴倫波英以鋼琴家及指揮的身份而聞名於世。其父母均為鋼琴教師,他的鋼琴之課程便是由雙親教導,十歲時巴倫波英便開始職業演奏生涯。自六○年代中期以來,巴倫波英便以詮釋古典及浪漫派作品著稱,雖然擅長的曲目並不寬廣,但身為一位鋼琴家,對莫札特、貝多芬、蕭邦及布拉姆斯的作品特別拿手。1965年起也開始朝指揮發展,身為指揮家他專注於巴哈、維也納古典樂派、法國音樂及布魯克納、柴可夫斯基及艾爾加等人的作品。他的讀譜反應極佳,詮釋之前均經深思熟慮,化為音符之後則呈現敏銳的感性,令人不由得想起福特萬格勒。1991年繼蕭提爵士之後,接下芝加哥交響樂團,1992年起成為華納古典的專屬音樂家。   專集除了收錄「舊」探戈與「新」探戈的代表人物Carlos Gardel與Astor Piazzolla的作品之外,還收錄了Alberto Ginastera, Horacio Salgan, Ubaldo De Lio, Jose Resta等人的作品。在十四首樂曲中,Astor Piazzolla的作品便佔了七首。令人迷戀不已的探戈風情不斷地在專集中發酵,雖然巴倫波英的名氣讓專集中的鋼琴成為主角,但是阿根廷手風琴緩慢而沈重的特別韻味卻讓專集活了起來。然而巴倫波英一向專注於古典音樂的演出,探戈風格的音樂語彙絕非他所擅長,但他的表現卻不見生澀,令人無從挑剔。錄音的空間氛圍與包覆感極佳,彷彿讓人完全融入音樂中。
  一般的探戈音樂專集,多會著重於其舞蹈性與激昂的情慾氣氛,很少觸及「鄉愁」般的感性地帶,而這張懷想童年故鄉的「我心愛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專集便顯得與眾不同,因此更值得一聽。收錄其中的樂曲極具旋律性,特重氣氛的營造,雖然整體的感覺略帶陰鬱氣氛,但不乏較為活躍的樂曲,也還有具舞蹈性濃郁的樂曲。其音樂情調具有一致性與整體感,而明確的專集概念正是其成功之處。
  如果您喜愛這種溫馨卻又帶點令人惆悵的感覺,這張專輯無疑是絕佳的選擇。其發自內在揮之不去的浪漫氣氛確實令人無法抗拒,獨自聆賞更能盡取其精華。

CD介紹:拉丁美洲音樂大師之探戈音樂

  拉丁美洲音樂大師之探戈音樂 Music of Latin American Masters-Tango!
  • 編號:Dorian DOR-90201(響韻)
  • 演出:巴力羅契(Camerata Bariloche)指揮阿根廷室內管弦樂團
  • 曲目: 1. Astor Piazzolla: Punta del Este 2. Astor Piazzolla:Suite for Oboe and Orchestra 3. Astor Piazzolla: Canyenque 4. Jose Bragato: Graciela y Buenos Aires 5. Rodolfo Arizaga: Passacaglia 6. Astor Piazzolla: Coral

  Tango, 探戈是一種四二拍子,以附點八分音符起始的一種拉丁美洲舞,簡單的說可視為一種快速的哈巴奈拉舞曲(Habanera),它包含了兩個相同長度的樂節,第二部份通常都是主要調的切分因式,內容都是代表著都市的典型,包含著戲劇性的十分狂野激情和哀怨的情調。名稱源自拉丁文的Tangere,意義為“觸摸”。
  由於阿根廷人的努力推廣,現在已成為重要的社交舞蹈之一,起初在阿根廷某些較文明的都市,如布宜諾斯‧愛利斯,被視為一種野蠻的舞蹈,後來因為巴黎的社交圈漸漸風行,布宜諾斯‧愛利斯的人們才逐漸接受它,並逐漸發展出自己的獨特風格。
  一般認為探戈源於非洲,由黑人奴隸帶往古巴、海地及墨西哥等地,然後再傳到烏拉圭及阿根廷。1880年代在阿根廷開始變得十分盛行,從此變成阿根廷獨有的探戈。在巴西也有一種類似的舞蹈稱之為Maxixe。
  這張專輯所收錄的以有阿根廷「探戈之王」美譽的Astor Piazzolla的作品為主。他在探戈音樂上的地位,就如同史特勞斯在圓舞曲上的地位一般。Piazzolla放棄了傳統的探戈形式,而自創所謂的「新探戈(New Tango)」,他自己卻稱它為「危險探戈(Danger Tango)」;他的音樂受到新世界的歡迎,卻受到舊世界的排擠,因為他經常被反動份子所威脅。
  專輯音樂已經以較為藝術化的手法處理過,與我們印象裡社交舞中的探戈舞曲,在音韻、節奏上均大不相同,音樂中也有情緒的變化、感情的發抒、音響的動態,因此是為人性化的探戈音樂,相較之下,社交舞中的探戈舞就較具有誇張的表演性質。
  錄音極佳,尤其是弦樂器擦弦的質感,最為迷人,而更重要的是本集沒有誇張的發燒音效,自然真實,令人折服。在演奏方面,因為缺少的一些火花般的效果,是以較為沈悶,然而若將它視為一張純古典的專集,或許您將會赫然發現一個全新的境界。

專訪皮亞佐拉


  • 此為皮亞佐拉生前接受的重要訪問之一,深具參考價值
  智利記者沙維卓(Gonzalo Saavedra) 1989年7月採訪報導

  探戈早已不存在,他經常這樣說。很多年前它曾經存在,直到1955年,「當時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人們所穿、所走都是探戈,且整個城市也充滿了探戈的味道。但今非昔比,今日空氣裡卻所充滿的卻更像是搖滾樂或是龐克音樂的味道。現在的探戈僅是一種鄉愁以及舊日時光的拙劣模仿。探戈就像(當時的總統Raul)Alfonsin:垂死之中。 」但是皮亞左拉的探戈並非如此,當然:「我的探戈能夠迎合當代的需要。」
  那個星期天,皮亞左拉才由小睡片刻之後醒,之前他在聖地牙哥中央市場吃了一頓海新大餐,而且「喝了精釀的美酒」。他穿著紅色的睡袍,看起來精神奕奕,很快樂的樣子,他不想拍照,卻願意聊一聊。
  他告訴我他是如何開始作曲的,如何喜愛音樂,如何為自己辯護,而他在巴黎的老師布蘭潔(Nadia Boulanger)是如何幫助他發現他的音樂風格就應該在探戈,而不是他到五○年代還一直創作的「歐式」(古典音樂)風格。而且也包括了人們曾經只認識他的"Balada para un loco"(狂人之歌)。「曾經有位女士問我:『皮亞左拉大師,除了《狂人之歌》,你還寫過什麼啊?』,當時我真想殺了這個女人……」
  他也說他是如何讓美洲人組成了弦樂四重奏團、吉他五重奏團,以及管樂五重奏。「我就像是個音樂超級市場」他開玩笑地說。以及他的一生如何只為探戈而活,一種只有來自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悲傷探戈。「並不是我悲傷。絕對不是。我是個快樂的傢伙,我喜歡品嚐美酒,我喜歡佳肴,我享受生活,所以我的音樂沒有任何理由是悲傷的。但是我的音樂是悲傷的,因為探戈是悲傷的。探戈是悲傷的、戲劇性的,但卻不是悲觀的。悲觀的是那些古老、荒謬的探戈歌詞。」   「那麼,你為何不學呢?」 "Then, Why Don't You Study?"
  當他年幼時,住在紐約,他已經開始學習演奏手風琴(bandoneon),十三歲時就有機會和最偉大的探戈歌手賈德爾(Carlos Gardel)一起演奏。青春期時,他回到阿根廷的Mar del Plata,並且學過一些不太喜歡的會計課程,他決定全心全意奉獻給音樂。他熱愛音樂而且也認為這是他最終的決定:「音樂」他說,「更勝於女人,因為你可以和女人離婚,但是音樂卻不行。一但你和它結婚,它就永遠是你永遠的最愛,而且你會和它共赴黃泉」。
  那時皮亞左拉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各地的小酒館」以演奏手風琴為業,而且開始創作樂曲。他曾經毛遂自薦地去見當時住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偉大鋼琴家魯賓斯坦(Arthur Rubinstein),並將自己的作品呈現給大師過目。「真是可怕的作品,」皮亞左拉回憶道:「我說我寫了一首鋼琴協奏曲,但缺少了管弦樂的部份。」雖然如此,他還是堅持請魯賓斯坦幫他看看,然而「當他演奏鋼琴的部份時,我才了解我所作的蠢事。演奏過幾小節之後,他看著我。突然他說:『你喜歡音樂嗎?』,『是的,大師』我回答,『那麼,你為何不學呢?』」
  這位波蘭籍的鋼琴大師於是打電話給他的朋友,也就是阿根廷籍的作曲家吉納史特拉(Alberto Ginastera),告訴他有個年輕人想跟他學習。第二天早晨,吉納史特拉便開始教皮亞左拉將使他成名的作品。於是吉納史特拉成為他的第一位作曲老師,而皮亞左拉則成為他的第一位鋼琴學生。
  「就像是到你女朋友的家,」皮亞左拉充滿鄉愁的回想著:「他向我揭示的管弦樂團的神奇,他介紹了他自己的作品,也要我分析史特拉汶斯基的作品。我因此進入《春之祭》的神密世界,我一個、一個地,學習每一個音符……」這樣的課程持續了六個年頭,皮亞左拉開始「像個瘋子」拼命創作。

——「我讓我自己成為“自學的天才”,我對探戈的感覺不好,我已經放棄它了。取而代之的,我是個交響曲、序曲、鋼琴協奏曲、室內樂、奏鳴曲的作曲家。每一秒鐘我的腦中投射出上百萬個音符。」

——那麼皮亞左拉的音樂是怎麼了?

——等一等,故事現在才要開始!我寫了又寫,過了十年……,1953年的一天,吉納史特拉告訴我有一個為青年作曲家所舉辦的作曲大賽(譯註:名為Fabien Sevitzky大賽),但我並不想參加,因為許多參賽者當時已經十分有名了。不過最後我還是把我的作品《小交響曲》(原文為Sinfonietta。譯註:應該是由三首交響小品所組成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創作於1951年,獲得首獎之後由Sevitzky於法律學校指揮Radio del Estado樂團首演。由於曲中使用了兩部手風琴,因此在音樂會結束時發生了聽眾的暴力事件,它們認為加入手風琴,有損古典音樂的尊嚴。)送去參加比賽。當作品首演後,評審們將「年度最佳作品」的獎項頒了給我。而且法國政府也給了我一筆獎學金,讓我可以和遠在巴黎的布蘭潔(Nadia Boulanger,譯註:她是當時樂界公認最好的音樂導師)學習。
  從此皮亞左拉的生命大大改觀,因為他必須到巴黎,並且經由布蘭潔的教誨找到自己。 ——當我和她碰面時,我把上千首的交響曲和奏鳴曲給她看。她開始看這些作品,但突然她說出了一句可怕的話:「這些寫得很好」,停下來好一陣子,然後接著說:「這些很像史特拉汶斯基、像巴托克、像拉威爾,但是你知道嗎?我卻在裡頭找不到皮亞左拉。」於是她開始調查我的私人生活:我做了什麼、我演奏什麼,或不演奏什麼,我是否單身,結婚了,或是與某人同住,她就像是個中央情報局的調查員!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她我是個探戈音樂家。後來我說:「我在夜總會演奏」,我並不想說是「小酒館」。於是她回答:「夜總會,也就是小酒館,是吧?!」「是的」,我回答,但背地裡卻想著要拿著收音機砸這個女人的頭……在她面前實在不容易說謊。

  一首「探戈化」的複格 A "Tanguificated" Fugue

  她繼續問著:……「你說你不是鋼琴家。那麼,你演奏哪一樣樂器?」我並不想告訴她我是個手風琴演奏者,因為我想:「她會把我四樓丟出窗外。」最後,我向她坦承,而她也要求我演奏我的探戈音樂(譯註:曲子為皮亞左拉創作的《Triunfal》)。突然間她睜大了雙眼,握著我手說:「你這個白癡,這才是皮亞左拉啊!」我於是將這些花了我十年生命的作品,在兩秒之間化為灰燼。
  布蘭潔教了他十八個月的四聲部對位(four part counterpoint)

——「這彷彿讓我受益十八年」。「此後,」她經常告訴皮亞左拉「你將正確地寫作弦樂四重奏。你將在此學到,你真的會……」

——她教我相信自己,相信我的我的音樂不如我所想的那麼糟。我認為我像狗屎是因為我在小酒館演奏,但是我具有所謂的風格。我覺得從曾經深以為恥的探戈演奏者解放出來了。我突然得到自由,並告訴自己:「好吧,你從此要和這種音樂周旋到底了。」

——儘管如此,你並不想放棄十二音列(tonal system)的作曲法,就如同許多與你同時帶的作曲家……

——「啊,是的,絕對是如此…… 」他沈思了一下,並且回憶他的老師—布蘭潔並不喜歡現代音樂。我記得她曾經告訴我:「昨天有一個學生(他就是當時還很年輕的布烈茲(Pierre Boulez)邀請我去聽她作品的首演音樂會。很幸運地,他們下半場演奏了蒙台威爾第(Monteverdi,中世紀的作曲家)的作品。」正是如此!他笑著說:這就是她:直言無隱(categorical)。我真的很怕她,因為她很清楚知道每一件事。當我準備回布宜諾斯-艾利斯時,我送她所錄製的唱片。她寫了一封文情並茂的信告訴我她早已經在廣播電台聽過我的音樂了,而且她以我為榮。

——而你,是否有引以為榮的學生呢?是否有一些音樂家認為自己遵從你的教誨,遵照你的風格呢?

——我認為:讓每個人做他們自己吧。如果他們的作品像我,這對他們自己並不好。如果他們遵照這樣的探戈風格,這種我所創的音樂風格,那也還好。但是我主要的風格是研究而來的,如果不是如此,我將不會做我現在所作,以及已經做過的。因為每個人都認為創作「現代探戈」就是製造噪音,就是創作怪異的想法。不,這並不是!你必須更深入研究,你會發現我是非常用心良苦的在做。如果我打算創作巴哈風格的複格曲,我也會將加以「探戈化」。

——這兩種在你音樂中的元素產生了奇異的現象;它可以在廣播中聽到、在通俗的節目中聽到,也可以在音樂廳中聽到……

——是啊,蓋希文(Gershwin)的音樂也有同樣的現象。維拉-羅伯士(Villa-Lobos,巴西作曲家)現在正當紅……甚至現在聽巴托克(Bela Bartok)的音樂也不會太奇怪的事。

——是啊,但是你不會在通俗的廣播節目中聽到巴托克……

——但是你可以發現巴托克的音樂已經漸漸被接受了。美國的驚悚影片中的暴力場面經常使用巴托克的《為弦樂、鋼琴與鋼片琴所作的音樂》,或是史特拉汶斯基的《春之祭》,……或是馬勒的作品。它們不再是「當代音樂」(contemporary),因為當我們提到巴托克時,所們所討論的二十世紀的音樂……

——你覺得在他們之後所創作的音樂如何?

——我並不認為當代音樂的作曲家並不如我一般,能夠感受巴托克、拉威爾、史特拉汶斯基,甚至是潘德瑞基(Penderecki)或是魯托斯拉斯基(Lutoslawski)的音樂。但是,例如艾納克斯(Xenakis)的音樂我就沒什麼感受。我尊敬他,當然,就像我尊敬布朗(Brown)、布列茲(Boulez)……有一天當我們排練時,我說:「如果我們使用那個和聲,聽起來就會像是當代音樂。」岡第尼(Gerardo Gandini,當時與皮亞佐拉共事的烏拉圭藉作曲家與鋼琴家)反對道:「嘿!你為什麼反對當代音樂?」「沒有啊!」我回答:「只不過奇怪的事情會發生而已。」當代音樂正式一件奇怪的事情。正如同有人發明的愛滋病或是癌症的疫苗,那些疫苗早已經在那裡,在還沒被發現前它就不是疫苗。

——你的意思是說它正處於實驗階段嗎?

——是的,但是疫苗還沒準備好,所以還不能上市。對我而言當代音樂已經存在,但是還沒有上市(受到大眾的歡迎)。

——順便一提,既然你提到了市場。許多當代音樂的作曲家將音樂分為兩個類別:商業的,以及非商業的。你會不會擔心他們經常將你的音樂歸為第一類?

——不,絕對不會。如果他們說我的音樂是輕微而不足道的我才會生氣。我的音樂是源自探戈的通俗室內樂……是的,有許多方式可以來定義它。如果我是當代音樂的作曲家,我是無法以它來創作音樂的。我會循著多重節奏,以及雙和絃或三和絃的方式來創作,卻不會踰越,因為我必須讓“底下”的節奏部份具有搖擺的感覺。然後在“上面”裝飾音符。

——所以,和聲就顯得很「大膽」?

——無論在和聲、節奏、上部的節拍,或是兩三種樂器的對位上,都會產生……你不需要總是運用調性(tonal),有時候也可以使用無調性(atonal)的方式處理。這就是岡第尼能夠和我共事的原因。

——這就是你的音樂在阿根廷所遭遇的問題,因為這些你在探戈音樂中所運用的「奇怪」元素?

——是的,但是總統已經換人,他們並沒有表示意見……主教也換人了,足球員也換了,所有事情都產生了變化,但是探戈卻沒有。探戈還是它原來的樣子:老舊、無聊、總是重複著一樣的調調。

——你對探戈所作的改變,是否意味著要讓它更歐洲化(古典化)?

——不是的,我不認為如此。由於我的音樂事實上源自布宜諾斯-艾利斯,而我也可以在世界其他地方工作,因為世人發現它是一種不同的文化,一種嶄新的文化。

——你會不會認為樂評對巴西作曲家維拉-羅伯士的評論也可以適用於你?我是說因為他使他的音樂歐洲化,因而受到歐洲人的喜愛?

——不,那真的很愚蠢。我認為維拉-羅伯士的作品百分之百是巴西風格的。他的室內樂非常傑出,而且完全是巴西式的。因為巴西所有的東西,就是通俗音樂。我們在阿根廷並沒有像他們一樣的東西。他們(巴西人)的音樂是直覺式的,而我們則是“冷靜”,或許吧!

——更理性……

——是的……如果你到巴西去,一個九歲的小孩是無法在吉他上奏出完整的大調和弦。但是,這些巴西的小孩卻可以以特別的搖擺方式演奏九度和弦,與十一度和弦……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能力。阿根廷的人會演奏贊巴與恰卡瑞拉(zamba & chacarera,都是典型的民謠),但是他們只使用G小調與D大調的7和弦,然後就沒了,他無法演奏除此之外的和弦。

——你的探戈音樂中包含了多少歐洲以及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元素在裡面?又有多少史特拉汶斯基、巴托克,以及賈德(Carlos Gardel)的元素在裡面呢?

——紐約時報的評論曾經說到一個絕對的真理:“台面上”皮亞佐拉所作的是音樂,但是“台面下”你卻可以感受到探戈。

“探戈音樂之父”塑像落成

  阿根廷探戈音樂之父加德爾的塑像日前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市落成。
  在揭幕儀式上,阿根廷國家交響樂團和歌唱家表演了當年加德爾創作并演唱過的探戈經典樂曲。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群眾則隨著樂曲跳起了探戈舞,以紀念這位著名音樂家。加德爾是阿根廷家喻戶曉的民間歌唱家,在他在世的46年裡,創造性地為探戈譜曲填詞,自編自唱,不僅豐富了探戈舞蹈音樂,而且將其發展成演唱形式流傳下來。因此被人們譽為“探戈音樂之父”。(熊玉川) 取自《人民日報海外版》 (2000年03月31日第7版)

為什麼要聽探戈?

  「為甚麼要推薦他們聽歌劇?為什麼要聽歌劇?」同事問了這各問題,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之後腦海便不時出現這個問題?也同時反問自己「為什麼要聽探戈?」
  就在昨天(7/21, 2000)聽完FNAC一場有關法國葡萄酒的演講後,回到家中想了一想,終於找到了截至目前為止最好的答案了!以下試就三種情況來解答:

  1. 天生的外顯因子
  有些人天生便對聲音敏銳,有些人對數字敏感,有些人對氣味敏感,有些人則對錢感興趣,這些絕大部份都是天賦的本能,後天學習的影響力較小,他們天生對於事物便有強烈的好惡。在聽音樂上,有些人能夠自然地欣賞古典音樂,有些人熱愛搖滾越,有些人卻自然排斥流行音樂。

  2. 隱藏的因子需要學習來誘發
  每個人或許體內都存在有多種敏銳的因子,後天的學習只是誘發這些因子的進一步發展。這種人只要經過適當的被迫學習,或是自我學習都可以有不錯的成績,都有可能成為多才多藝的人。(附記:我認為國民義務教育中的音樂課程的目的並不是培育音樂家,而是要讓學生知道自己潛藏的對音樂興趣。應該多做音樂的鑑賞分析,而無須太多的視譜練唱,讓絕大多數的人成為音樂鑑賞家。畢竟音樂家的養成需要花費龐大的時間與金錢,能夠出頭成名的更是少之又少,而音樂鑑賞家則人人可為,而越多的鑑賞家也才能證明國家的文化實力越強盛。)

  3. 認識並不等於喜歡
  許多事物是可以學習的,但我們也都知道許多事情是強迫不來的,就算經過後天的學習,儘管知道了方法,也學會了技巧,但你也不一定喜歡它。對它的進一步認識只是更進一步的厭惡而已。許多家長會強迫小朋友學習鋼琴,但因為小朋友根本不喜愛音樂,就算他知道了怎樣彈琴,可是彈琴、或聽音樂也沒辦法成為他一生的興趣。

  你也許會問我是屬於哪一類型的人?其實我也沒辦法說得真確,只不過透過這樣的分析我找到了問題的答案:通常我對事物並沒有強烈的好惡,對事物僅達喜歡的程度,從來沒有達到狂熱的地步。就以上的分析來歸納我喜好的音樂,我發現喜歡聽探戈或古典音樂對我而言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是屬於先天自然的生理反應,沒有甚麼好解釋的。但是我也經常需要經過對某一類型的音樂做較為深入的了解之後才會喜歡它,例如爵士樂,大概便是我隱藏的爵士樂因子因為學習之後而誘發了!雖然我也儘量多聽許多類型的音樂,然而也還是有怎樣都不會喜歡的音樂類型,例如:重金屬音樂,因為太吵了。因此是否因為喜愛而深入研究,或者因為深入研究之後才喜愛,其實是互為表裡的問題,就像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然而有些雞根本不會生蛋,因為它是公雞!   透過這樣的分析我得到了結論:凡是能夠自然呈現個人部份的情緒反應與情感需求的音樂,都會是我們喜愛的音樂。這就像你問喜愛聽國語歌曲的朋友說:「為甚麼聽國語歌?」想必他也會先是一陣啞然,然會回答:「就是喜歡呀!」想當然爾地因為國語流行歌曲滿足了他情緒與情感的需求,所以很自然地便接受了它。
  儘管有人說音樂可以陶冶性情,鼓勵人們多聽音樂,但是先決條件是要喜愛音樂才行啊!強迫不聽音樂的人用音樂來陶冶性情,對他而言無異是一種折磨!沒有人能強迫任何人聽音樂,或他不喜歡的音樂,就連自己也不可以!我喜愛音樂,並且是自小養成的一種習慣。如果現在你問我為甚麼聽探戈音樂?或者為什麼聽古典音樂?我知道怎樣回答了!我會說:「這是一種生理需求!不必問為什麼。」

皮亞佐拉之革命年代記

皮亞佐拉之革命年代記
Astor Piazzolla Chronology of a Revolution
  • 原  作:Jorge Pessinis & Carlos Kuri
  • 英文翻譯:Francisco Luongo
  • 中文翻譯:黃哲嶔
  1921年3月11日,皮亞佐拉出生於阿根廷的Mar del Plata。他是家中的獨子,父親名叫Vicente "Nonino" Piazzolla,母親為Asunta Mainetti。1925年全家搬到紐約,但是到了1936年之後又搬回Mar del Plata。
  1929年,皮亞佐拉八歲大時,父親在當鋪花了十九美元,為他買了一部手風琴。皮亞佐拉曾與達奎拉(Andres Daquila)學琴一年,並且於1931年11月30日於紐約的廣播錄音室(Radio Recording Studio)錄製了他的第一張唱片,不過並沒有做商業發行。
  1933年他向拉赫曼尼諾夫(Sergy Rachmaninov)的學生威達(Bela Wilda)學習鋼琴,後來他說:「我向他學習到如何愛巴哈」。不久之後,他見到了賈德(Carlos Gardel)。賈德不但成為他們全家的朋友,而且經由他的引介,皮亞佐拉參與了電影"El Dia Que me Quieras"的演出,飾演報童的角色。這部影片也因此成為探戈歷史上的紀念之作。
  1936年,與家人回到Mar del Plata,皮亞佐拉加入數個探戈樂團演出。當他在收音機上聽到瓦達洛(Elvino Vardaro)六重奏的演奏,他又有第二次的大探索(自從與威達學習到巴哈之後)。瓦達洛六重奏以另類的演奏方式詮釋探戈音樂,深深打動皮亞佐拉,並因而成為他的仰慕者。後來皮亞佐拉成立樂團還將他延攬至樂團中擔任小提琴手。皮亞佐拉對探戈的喜愛,特別是探戈的形式(風格),深深觸動了他的心,並給予他足夠的勇氣,於1938年到布宜諾斯-艾利斯去求發展,當時他才十七歲。
  剛開始他只在一些二流的樂團中演奏。1939年,他實現了在當時最偉大的探戈樂團—托伊洛(Anibal Troilo)樂團中演奏的夢想。"Pichuco"是那時最好的手風琴演奏家,皮亞佐拉總是將他視為學習的對象。
  當時他已經是托伊洛樂團的編曲家,皮亞佐拉認為自己還需要在音樂上求進步,於是1941年他開始與吉娜史特拉(Alberto Ginastera)學習演奏鋼琴。1943年又與史丕瓦克(Raul Spivak)學習。1942年他與沃爾夫(Dede Wolff)成婚,日後與她育有二子:黛安娜(Diana)出生於1943年,丹尼爾(Daniel)出生於1944年。他的作品在當時太過前衛,托伊洛必須修改之後才敢演奏,免得嚇走了舞者。
  1943年皮亞佐拉開始以古典的形式創作 "Suite para Cuerdas y Arpas",1944年離開托伊洛樂團,轉而領導歌手Francisco Fiorentino的伴奏樂團,直到1946年他成立自己的第一個樂團為止。樂團於1949年解散。這個樂團的編制與當時其他的樂團相似,皮亞佐拉以此實驗其大動態與新奇和聲的作品。由於有這樣一位年輕且大膽的指揮,樂團所演奏的探戈既前衛且與眾不同,因而引起傳統探戈的衛道之士的首度爭議。
  1946年創作的 "El Desbande",被視為是皮亞佐拉第一首真正的探戈作品。不久之後他開始為電影創作配樂。
  1949年,他覺得有必要解散樂團,也不想再碰手風琴,並且放棄演奏探戈音樂。他試圖尋找不同的命運方向。他繼續研究巴托克(Bela Bartok)與史特拉汶斯基(Igor Stravinsky)的作品,與薛漢(Herman Scherchen)學習指揮管弦樂團,大量聆賞爵士樂。他強迫自己找出與探戈完全無關的音樂風格。他開始對以往所認識的探戈感到懷疑,於是決定將手風琴放一邊,將自己完全投注於音樂的創作與學習。當時他28歲。
  1950至54年間,他創作了一系列與當時認知的探戈音樂完全不同的作品,並由此建立起他個人獨特的風格。當時的創作包括:Para lucirse, Tanguango, Preparense, Contrabajeando, Triunfal, Lo que vendra.
  1953年他以於1951年創作的作品《布宜諾斯-艾利斯》(由三首交響短曲所構成)報名參加塞維茲基(Favien Sevitzky)比賽。皮亞佐拉會得第一名,並獲得於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法律學校首演作品的機會。樂曲多使用了兩部手風琴,並由塞維茲基指揮國立廣播交響樂團(Radio del Estado)演出。演出結果引起極大的騷動。在音樂會結束時,有些反應激烈的聽眾們相互鬥毆,因為他們認為在管弦樂曲中使用手風琴演奏實在太不像話。
  這次的作曲比賽的獎項之一便是可獲得法國政府提供,可與當時全世界公認最優秀的音樂教育家布蘭潔(Nadia Boulanger)在巴黎學習的機會。1954年皮亞佐拉來到巴黎會見布蘭潔,剛開始他試圖隱瞞是探戈樂手且曾創作手風琴作品的事實,因為他認為他註定要朝古典音樂發展。由於布蘭潔的用心,這個情形很快有了改變。皮亞佐拉放開心胸為老師演奏了他的作品"Triunfal"。布蘭潔給了他影響探戈歷史的建議:「你的古典音樂寫得很好,但是真正的皮亞佐拉是在這裡(指探戈),決不要遺棄它」。
  在這段重要的插曲之後,皮亞佐拉重返探戈與手風琴的懷抱。曾經他在嚴肅複雜的古典音樂"或"探戈面臨抉擇,如今他的抉擇卻是嚴肅複雜的古典音樂\"與\"探戈。以更有效的方式來說,就是:以探戈音樂的熱情來創作結構複雜的音樂。在巴黎的時候,他創作並灌錄了數首以弦樂團演奏的探戈作品,並且開始站立演奏手風琴;一隻腳放在矮凳上。由此他在音樂界獨樹一幟(大部分的手風琴演奏家都是坐著演奏)。
  1955年皮亞佐拉回到阿根廷時,他成立了自己樂團布宜諾斯-艾利斯八重奏,所謂的當代探戈的紀元由此開始。樂團由兩部手風琴、兩把小提琴、倍低音大提琴、大提琴、鋼琴與電吉他所組成。他的作品具有開創性,並且由傳統的探戈中開創一條大不相同詮釋方式,也打破了所謂 「典型樂團」(orquesta tipica)的音樂模式,取而代之的是室內樂的演奏方式,也取消了歌手與舞者。他持續著個人的改革理念,也不斷引發探戈的保守之士的惡意攻擊的鏢把。他從不曾猶豫,並且持續照著自己的想法而走,不過卻也引發了媒體與唱片公司的大戰。1958年皮亞佐拉解散八重奏團,回到紐約從事編曲工作。
  1958年至60年間他於美國從事「爵士探戈」的實驗工作,但並不成功,因為1959年十月,皮亞佐拉的父親過世了。不過也因此他創作了十分有名的《再會父親》(Adios Nonino)。回到阿根廷後,他成立了個人的第一個五重奏團,專門演奏「新探戈」(New Tango,所用的樂器包括手風琴、小提琴、貝斯、鋼琴與電吉他)。「五重奏」是皮亞佐拉最喜愛的演奏形式,其所產生的音樂綜合效果最能傳達他的音樂理念。
  1963年在克雷克基(Paul Klecky)的指揮下,皮亞佐拉的《Tres Tangos Sinfonicos》(《三首探戈交響曲》,曾經獲得Hirsch獎)首演。1965年錄製了兩張他個人最重要的錄音作品:「皮亞佐拉在紐約愛樂廳」這是皮亞佐拉與他的五重奏團,於1965年五月在此音樂廳的演奏錄音,以及他與名詩人波赫士(Jorge Luis Borges)合作所完成,極具有歷史價值的「探戈」(El Tango,一首以探戈音樂伴奏的詩歌朗誦)。
  1966年他與妻子沃爾夫(Dede Wolff)分道揚鑣。1968年開始頻頻與詩人費瑞爾(Horacio Ferrer)合作。他們共同創作了輕歌劇(operita)《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瑪麗亞》(Maria de Buenos Aires),由此開創了新的風格:探戈歌曲(tango song)。大約這個時候開始與歌手芭爾塔(Amelita Baltar)約會交往。
  1969年,他與費瑞爾合作,創作了《狂人之歌》(Balada para un loco),並於Iberoamerican音樂節首次發表,並獲得第二獎的肯定。後來這首歌由皮亞佐拉親自指揮樂團首演,且由芭爾塔演唱,成為皮亞佐拉首支暢銷單曲。
  1970年重回巴黎,與費瑞爾合作了神劇(oratorio)《年輕人》(El Pueblo Joven,或譯為《年輕的國家》)。1971年這部作品在德國的沙巴克(Saarbuck)首演。同年他成立了「九人合奏團」(Conjunto 9),於布宜諾斯-艾利斯與義大利演出時,RAI公司並為他們錄製了許\多場演出實況。此樂團對皮亞佐拉而言如同夢幻一般,具有他夢寐以求的室內樂之清晰風格,許\多他個人最精湛的作品都是為此團所作,但後來由於經濟因素,無法維持樂團運作,只得解散。   1972年他首度登上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哥倫布(Colon)劇院演出,不過是與其他探戈樂團共同登台。1973年,經歷一段大量創作的時期之後,他深受心臟病所苦,因而不得不減少演奏與創作的工作份量。   同年(1973),他決定搬到義大利,並且開展了長達五年的錄音計畫,最有名的作品就是《自由探戈》(Libertango)。這首作品在歐洲社會廣被接受。
  這時他也成立了「電子合奏團」(Conjunto Electronico)。這是一個由手風琴、電鋼琴(或傳統鋼琴)、管風琴、吉他與電貝斯、鼓、合成樂器、小提琴所組成的八重奏團。後來也曾經以長笛或薩克斯風替換其中的樂器。稍後,於1975年與歌手特瑞斯(Jose A. Trelles)合作,並且組成了由阿根廷與歐洲音樂家融合的樂團。這個樂團與前者無關,許多人認為這是朝著爵士搖滾(jazz-rock)改變,不過根據皮亞佐拉的說法:「那是我的音樂,它與探戈的關係更勝於與搖滾的關係」。
  1974年他與芭特爾(Amelita Baltar)離異。同年與薩克斯風手穆林根(Gerry Mulligan),以及義大利的管弦樂團合作錄製一張傑出的專輯:Summit(巔峰)。在這張唱片裡的作品,皮亞佐拉以十分個性化的手法,為手風琴創作出精巧的旋律,而薩克斯風則在節奏的基礎上游移。托伊洛(Anibal Troilo)於1975年逝世,皮亞佐拉為他創作了《托伊洛組曲》(Suite Troileana)。這是包含四個聲部的作品。曾經與小提琴手阿格里(A. Agri)以及「電子合奏團」合作錄製此曲。
  1976年他遇見了最後一任妻子艾絲卡拉達(Luara Escalada)。同年的十月,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Gran Rex劇院舉行一場特別的音樂會。會中演奏了他特別為「電子合奏團」所寫的作品 《五百個動機》(500 motivaciones)。1977年在巴黎的奧林匹亞(Olympia)劇院舉行另一場令人難忘的音樂會。樂團編制與上述的樂團類似,不過團員許多都具有搖滾樂的背景。這是皮亞佐拉所成立的最後一個“帶電”的樂團。皮亞佐拉很遺憾的未能繼續參照融合爵士樂大師契克.可利亞(Chick Corea)所創造的電子音色,儘管「電子合奏團」也創作過許多優秀的音樂,但是皮亞佐拉認為這並不是真正的自己。1978年,具體實現其音樂理念的五重奏團又再度成形,而這個樂團也讓皮亞佐拉真正享有國際知名度。同時他也重新為室內樂與交響樂奉獻心力。
  接下來是皮亞佐拉音樂生命最風光的十年,他在世界各地舉辦音樂會:包括歐洲、南美、日本與美國。直到1990年止,曾有一段期間,他的演出大多是配合五重奏及管弦樂團,或以室內樂演奏家的身份出現。而在他生命的最後的幾年,他則是與最後成立的六重奏團或是弦樂四重奏合作。這段期間許多他的音樂會都留有現場錄音,許多也已發行CD。這證明了人們常說的:「皮亞佐拉的音樂除非是他自己演奏,否則就不存在」。他所演奏的音樂便是(探戈音樂)風格的聖約(遺言),而這便可定義為音樂心靈的美學(the aesthetics of a musical state of mind)。
  1984年,他為大提琴與鋼琴寫下了《偉大的探戈》(Le Grand Tango),並題獻給俄國大提琴大師羅斯托波維契(Mtislav Rostropovitch)。作品於1990年在紐奧良由大師親自演出首演。1983年六月,他舉辦了他個人一生另一個重要的演出:於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哥倫布劇院演出全場他自己的作品,這在當時的阿根廷被視為古典音樂界的大事。藉由這樣的機緣,他重組了「九人合奏團」,並且在管弦樂團協奏下演出《手風琴與管弦樂團協奏曲》,作品呈獻給加德隆(Pedro I. Calderon)。
  1984年他與五重奏團員,以及歌手彌瓦(Milva)在維也納的Bouffes du Nord合作演出,並錄製了現場演出專集:「維也納現場」。1985年他成為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榮譽市民,並且在第五屆的比利時吉他音樂節上舉辦了一場手風琴與吉他的音樂會,會中由布勞爾(Leo Brouwer)指揮首演作品《里亞的禮讚 》(Homenaje a Lieja)。
  1986年,他因為電影配樂 "El exilio de Gardel"在巴黎獲得凱薩獎(Cesar prize)的肯定,並與蓋\瑞.伯頓(Gary Burton)在瑞士蒙特利爾爵士音樂節,現場合作錄製《鐘琴與新探戈五重奏組曲》(Suite for Vibraphone and New Tango Ouintet)。1987年,在其監督下,由薛佛林(Lalo Schifrin)指揮聖路克管弦樂團(St. Luke's Orchestra),錄製了《手風琴協奏曲》與為手風琴與管弦樂團所作的《三首探戈》。
  1987年紐約中央公園的人專鑽動的音樂會,讓皮亞佐拉又重獲新生活力。他在這個城市渡過了童年,並在此接受巴哈與爵士樂的薰陶.雖然他1958年曾經在此有過一次失敗的經驗,但這裡的人們終於注意到他的音樂了。八○年代末期他在美國錄製了多張專集,為他音樂生涯最重要的紀錄,包括:《探戈零時零分》(Tango Zero Hour)、《熱情探戈》(Tango Apasionado)、《爭執》(La Camorra)與克羅諾斯(Kronos)四重奏合作的《探戈的五種風情》(Five Tango Sensations),以及與蓋瑞.伯頓合作的專集。   1989年初,他成立最後的一個樂團:新探戈六重奏,由兩部手風琴、鋼琴、電吉他、貝斯與大提琴所構成的不尋常組合。1989年六月,他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歌劇院舉辦個人在阿根廷的最後演出,並前往美國、德國、英國與荷蘭等地演出。
  1989年底,他將樂團解散,並開始與獨奏者的身份與弦樂四重奏、管弦樂團合作演出。1990年八月四日,在巴黎時因為心臟病發作,一切音樂活動因此停頓,兩年後,於1992年七月四日逝世於布宜諾斯-艾利斯。
  皮亞佐拉以極具個性,且屬於阿根廷的風情的1000多首作品,不斷地影響世界各地各個世代的音樂家。例如小提琴家基東.克萊曼、大提琴家馬友友、克羅諾斯四重奏、鋼琴家艾曼紐.艾克斯與里馬(Arthur moreira Lima)、吉他手梅歐拉(Al Di Meola)與阿薩德兄弟(Assad Brothers),另外還包括了眾多的室內樂團與管弦樂團。受其美學與獨特風格之影響,他的音樂自成一格,他的一生因而多采多姿。他的音樂具有獨一無二的特性,當我們聆賞時自然的就會脫口而出:「這就是皮亞佐拉」。這就是他所創的「音樂語言」,其獨特性與可辨識性,都是他獨有的。其所融入的異質與反抗元素(爵士、古典、實驗的聲音),就在猛烈的探戈派動之下,發出了獨特的聲響。

探戈解放女性身體

  二十世紀初探戈熱潮席捲全歐,間接地影響女性追求身體的自由解放。探戈舞蹈性暗示十足的狂野動作,確實需要身體絕對的自由才能表現得淋漓盡致。
  起源於十六世紀,百年來被形容為女人「最愉悅的囚禁,優雅的刑具」(the happiest of prisons, a gracious instrument of torture)的束腰,大概是除了「貞操帶」、「三寸金蓮」外,女性身體的最大惡夢。相信看過電影《亂世佳人》的觀眾,一定會對對女主角郝思嘉緊抓床柱,邊忍著疼痛、邊催促奶媽捆繄束腰的情景印象深刻!
  束腰(corset),這個因男性為追求病態女性美而創造出來的刑具,過去一度被冠上的約束女性行動自由、蹂躪軀體的罪名,也曾捆出無數風流情事,令人又愛又恨。在胸罩尚未發明前,女人的乳房主要還是任由地心引力支撐;賴以承托胸部的,最多就只靠幾條粗布帶交叉繞托著乳房。後來才有束腰式的緊身胸衣出現,不過它只有單純的內衣用途,因為其設計主要是從下方支托雙峰,若隱若現、充滿誘惑與遐想的外穿束腰,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不僅如此,束腰對健康的影響也逐漸受人重視。愛好時髦的女子經常由於長期束腰影響血液循環而昏倒,或使肋骨變形,而且還會阻礙胃部的運作。當年還曾發生過數起「束腰殺人事件」,其中一件發生於1859年,一位腰圍僅十八吋的「蜂腰之后」在參加舞會後,卻因長時間穿戴束腰而使三條肋骨過度受壓,終於插破肝臟而死。因此引起不少醫生群起反對束腰,連哲學家盧梭也加入了杯葛行列。
  束腰的興衰可以說正反映了女性解放的歷史,一如中國女性的「裹小腳」,亦象徵了一種在男性主導下被扭曲的審美觀。然而究其演變的過程,或許稍可瞭解其背後隱含的「性」象徵。而最後迫使束腰消失的,乃是以下三項大勢所趨。
  其一是婦權意識的啟發和高漲,使女人自覺並群起攻之;其二是自1911年開始,探戈熱潮席捲全歐,間接地影響女人們追求身體的自由解放;其三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來臨,貴族們在兵荒馬亂之際不得不化繁為簡,拋棄束腰這種麻煩的衣飾。而1919年時裝界名人如保羅.帕羅特(Paul Poiret)和香奈兒(CoCo Chanel)等人為反對以束腰損壞身體實際線條,而巴黎街頭發起的一項示威遊行,更加速了束腰的沒落。
  二十世紀初的探戈被視為「敗德」的象徵,因為跳探戈的人大多是活動於娼館中的男女。為了方便肢體的活動,迫使女性不得不揚棄穿慣了的束腰,算來也是探戈的功德一件。 (取材&改寫自ELLE雜誌第80期)

跳探戈助性

  台北醫學院附設醫院家醫科主任謝瀛華醫師依學理鑽研多年,提出了「跳探戈可以增進性愛滿意度」的觀點。他認為,性能力雖然會隨著年齡而衰退,但只要懂得舞蹈技巧,可以預防老化並達到強化的效果,而跳探戈便是可達到這樣的效果。
  男女在性愛中的肌肉表現,其實就像是跳探戈,無論是身體的送往迎來,一致的節奏律動,都要求良好的肌肉控制,尤其是骨盆腔肌肉。浪漫的倫巴舞蹈彷彿是「求愛之舞」,它可牽動腰椎、強化骨盆腔肌肉;而運用肌肉頻繁的探戈舞蹈便是性感的「男歡女愛之舞」。因為探戈舞中運用了挺立、提肛、扭腰、旋轉等動作,均有強化反射,刺激中樞神經,避免性機能衰退之效用,並增加「性」趣。
  男性勃起,是由於腰椎的勃起反射中樞受刺激所致的陰莖充血,探戈可以增強反射,強化勃起的功能。而探戈舞步中,前後搖擺的動作,扭臀時會牽動尾骨肌,至於微蹲、挺腰、後仰等動作對女性也有幫助,可做到提臀、收縮會陰,強化骨盆腔之肌肉。當男女做愛時最常使用到下背、腰部及下腹的肌肉,而探戈或倫巴等舞蹈,肌肉的表現與鬆緊的控制,和性愛到達高潮過程似乎雷同,因此才獲致「跳探戈可以增進性愛滿意度」的結論。

探戈與政治掛鉤!

  為什麼探戈總是和政治牽扯在一起?
  政治總是與探戈扯上關係,何以見得?看以下幾個例子便可知曉。
  在看以下幾則新聞(舊聞)之前,且先借用海倫.凱茲(Helen Katz) 所著,由經典傳訊出版社發行的《媒體探戈─媒體企畫不可不知的10件事》(The Media Handbook) 之介紹詞:「《媒體探戈》將媒體與廣告的關係譬喻為跳探戈。探戈首重默契,在奢華眩目的旋轉躍動中,如何掌握巧妙華麗又精準實穩的竅門,是此中高手的必學之道,作者建議以『巧而準、華而穩』來掌握廣告與媒體的配合技巧。」
  而在楊照評論駱以軍的作品《第三個舞者》時表示:「這是個『荒誕故事的狂歡宴』,書裡沒有主角。真正的主角是不斷變形,演繹中的故事。『聆聽與言談宛如一場暴力相向又膠漆纏綿的性愛探戈。』這真是對這本小說主題、用意的準確卻抽象定位。 」
  上述這兩段描述套用在「政治」現狀的描寫上也頗能反應部份的事實。各位可將句中主詞替換為「政客」與「選民」,便可以改成「將政客與選民的關係譬喻為跳探戈……以『巧而準、華而穩』來掌握政客與選民的配合技巧。」又如「朝野黨團在立法院的問政方式,宛如一場暴力相向又膠漆纏綿的性愛探戈。」或是說:「中共與美國的關係宛如一場暴力相向又膠漆纏綿的性愛探戈。」也無不可。這些人、黨團或國家不正是經常以威脅利誘的方式來實現其政治目的嗎!   其造詞之妙,完全在於評論者對政治實況的體認,自然會吸引許多人以「探戈」來作範例。「政治」變化多端真有如「探戈」之眩目外表與激情內在,無怪乎會有這麼多人願意投身政治圈,或當政客,或當政治家了!
  以下為近兩年來一些政治新聞中出現的「探戈」形容詞,條列如下,敬請參考!

  • 8/21, 1997 林郁方:「跳"探戈"的一對男女」
  總統府正式通知當時的立委蕭萬長準備接任行政院長。雖然外界大多認為蕭萬長的形象清新、也歷經過民意的考驗,是不錯的閣揆人選,但緊接而來的問題是:在李登輝的主導下,「蕭內閣」究竟是「強勢內閣」還是「弱勢內閣」?蕭內閣將把台灣帶到何種方向?此外,甫失去閣揆同意權的立委諸公們,會以何種方式來檢驗蕭萬長?會有倒閣的可能嗎?林郁方指出,行政、立法兩院的關係應該是「既聯合又競爭」的,就好比是「比劍的兩個劍客或是跳"探戈"的一對男女」,兩院的關係應該是旗鼓相當的。然而,修憲之後卻出現了「大總統與小閣揆」的窘況,閣揆無法對自己的政策負完全的責任,立法委員以後何必要與「李登輝的分身」對抗? 《新新聞》   

  • 12/26, 1997 阿拉法特:「"探戈"總要兩人來跳」
  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主席阿拉法特25日訪問約旦河西岸城市伯利恆時說,他下月訪美將向美國總統克林頓提出一項全面的方案,以推動陷于困境的巴以和談。据報導,美國總統克林頓明年1月將分別與阿拉法特和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並胡舉行會談,阿拉法特已接受美政府提出的在他訪美期間與內塔尼並胡舉行直接會談的要求。當被問及他對此次談判的看法時,阿拉法特說:「這取決於對方的立場,"探戈"總要兩人來跳。」《羊城晚報電子版,新華社提供資料》   

  • 12/15, 1999 張俊雄:「共舞的最後一支"探戈"?」
  巴拿馬運河控制權十四日正式由美國移交還給巴拿馬政府,巴拿馬政府在收回運河管轄權之後,巴拿馬280萬的人民將是自1903年脫離哥倫比亞獨立以來,首次享有全境領土的完整主權。…在上個月出版的「遠東經濟評論」就曾引述巴拿馬官員的話說:巴國外交有可能轉向、可能與中共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巴拿馬對台灣的重要性,不僅巴拿馬向來是台灣的重要盟友之一,更主要在外交所代表的意涵上,因其在中美洲具有特殊的地位,中共自成功的從台灣「奪取」南非後,巴拿馬就成為其最想攻城掠地之所,而只要台、巴關係生變,其他中美洲國家與我關係,可能就會應聲而「斷」,產生骨牌效應。故巴拿馬運河的收回,會不會成為台、巴共舞的最後一支"探戈"?外交部不得不防,以免措手不及。《張俊雄—中國時報》   

  • 2/29, 2000 連戰:「It takes two to "tango"」
  連戰認為,有人用「逼宮」來形容他和李登輝主席之間的互動,是不妥當的用字遣辭,也是在選戰中製造矛盾及分化。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連戰29日在拜會前監察院長陳履安時表示,他在兩岸政策上提出十個意見,主要是希望兩岸能夠良性互動,營造適當環境推動國統綱領進任中程階段,但像這樣的事不是單方面的,「It takes two to "tango"」。連戰明確指出,「一個中國,各自表述」和「特殊兩國論」兩者之間「沒有衝突」。但他所強調的推動兩岸關係進入國統綱領中程階段,「意義已不僅於這個層次了。」《記者:黎珍珍—明日報》   

  • 5/10, 2000 蔡英文:「"探戈"﹐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跳」
  即將接任陸委會主委的蔡英文昨日在立法院強調,兩岸之間有關短期,或終期的解決方案,都不是少數人的偏好或取向所能決定,而是要經過全民參與的機制來決定,排除任何可能的方案,都是不負責任的。她並指稱,大陸政策與兩岸關係的改善,必須雙方相互配合,就像跳"探戈",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跳,雙方要有信心與耐心,才能解決問題。《新浪新聞-國際日報》

有禮貌的淫蕩——張愛玲談探戈

  好個「有禮貌的淫蕩」,已故文學大師張愛玲在她的短文《談跳舞》中直接而露骨地點出探戈最深刻的內在意含,令人頗感「高尚的粗鄙」。
  因為文化的差異距離,探戈一直與大部份的中國人距離頗遠,在一般文學中並不易出現。張愛玲似乎是少數直接描述探戈的作家,儘管她並非以喜愛的態度來描寫,但已經盡到了客觀的評述,直接點出的它的精神,頗令人嘆服,尤其是「有禮貌的淫蕩」一句。
  張愛玲認為「舞蹈是“腳談”,本來比麻將、撲克只有好,因為比較基本,是最無妨的兩性接觸」。其實大部份的雙人舞都是兩性交際的一種方式,都帶有性慾的表情,只是經常在文明的教化裡,衣冠楚楚的舞步中,性慾的成份降低了,但其隱藏其間的性暗示卻依舊波濤洶湧,尤其以探戈為甚,這也正是舞蹈迷人之處。

  • ■節錄自張愛玲《談跳舞》 外國的老式跳舞,也還不是這樣的,有深厚的情感,契訶夫小說裡有這麼一段,是我所看見的寫跳舞最好的文章。……她又和一個高大的軍官跳波蘭舞;他動得很慢,仿佛是著了衣服的死屍,縮著眉和胸,很疲倦的踏著腳。——他跳得很吃力的,而她又偏偏以她的美貌和赤裸裸的頸子鼓動他,刺激他;她的眼睛挑撥的燃起火來,她的動作是熱情的,他漸漸的不行了,舉起手向著她,死板得同國王一樣。 看的人齊聲喝采:“好呀!好呀!” 但是,漸漸的那高大的軍官也興奮起來了;他慢慢的活潑起來,為她的美麗所克服,跳得異常輕快,而她呢,只是移動她的肩部,狡猾地看著他,仿佛現在她做了王后,他做了她的奴僕。 現在的探戈,情調和這略有點相像,可是到底不同。探戈來自西班牙。西班牙是個窮地方,初發現美洲殖民地的時候大大闊過一陣,闊得荒唐閃耀,一船一船的金銀寶貝往家裡送。很快地又敗落下來,過往的華美只留下一點累贅的回憶,女人頭上披的黑蕾絲紗,頭髮上插的玳瑁嵌寶梳子;男人的平金小褂,鮮紅的闊腰帶,毒藥,匕首,拋一朵玫瑰花給鬥牛的英雄——沒有羅曼斯(註:romance),只有羅曼斯的規矩。這誇大,殘酷,黑地飛金的民族,當初的發財,因為太突兀,本就有噩夢的悲慘離奇,現在的窮也是窮得不知其所以然,分外地絕望。他們的跳舞帶一點凄涼的酒意,可是心裡發空,再也灌不醉自己,行動還是有許多虛文,許多講究。永還是循規蹈矩的拉長了的進攻回避,半推半就,一放一收的拉鋸戰,有禮貌的淫蕩。

探戈音樂的靈魂—阿根廷手風琴The Bandoneon

  這件樂器源自德國因為由Heinrich Band所發明,因此才命名為Bandoneon,在十九世紀初被收編入阿根廷的探戈樂團中。它被介紹到阿根廷有許多來源可供參考,但沒有一個能夠充分地證實。無論如何,能夠確定的便是在今天它已經取得「阿根廷的公民資格」了。
  由於其被收編,引發探戈樂團在節奏以及聲響上的根本改變。以前較輕快的節奏,現在變得緩慢而沈重;阿根廷手風琴的聲響有時像是簧風琴(harmonium)或管風琴(organ)密實的聲音,有時也像是大提琴左手分句的樂聲,或豎笛右手指的中音域,以及長笛的高音,所有這些組成了阿根廷手風琴特別的音色,並且成為樂團的主要驅動力。結果使得整個探戈的音樂徹底改變了。由於阿根廷手風琴的降臨,並進入探戈樂團中,真正的探戈才誕生,在西班牙文中稱之為“orquesta tipica”(樂團的典型)。在這種使用了阿根廷手風琴的新形音樂表達方式中,詩句(歌詞)更容易配合樂曲的結構,同時旋律的音程縮短了(特別是在義大利與西班牙,它更導引歌曲旋律朝向定型化發展)。這意味著探戈能夠更「適合所有的歌喉」,所有的人並不需要有特殊的音域便能演唱它,因而使得探戈能夠被流行歌曲樂界所接受,然而探戈歌詞的詩文也將手風琴的靈魂徹底解放。
  就像古老年代的巫師與哲學家,浪漫的人們透過阿根廷手風琴的熱情表達方式與神秘感,與人們溝通了智慧的訊息、苦痛與溫柔、鄉愁與憤怒、諒解與怨恨,以及愛與寬恕。

探戈電影有哪些?

  與Tango有關的電影有哪些呢?大概有以下幾部,不過好像都沒有在台灣演過。 Tango Bar, The Tango Lesson, Forever Tango, Solo Tango, TANGO, Tango Magic, Tango: The Obsession, Tango Performances 此外也可以在電影「女人香」(Scent of a Woman)以及「舞國英雄」(Strictly Ballroom)中找到動人的探戈音樂。

探戈音樂的五種風情

  探戈音樂大師皮亞佐拉於1989年創作了一曲名為《探戈的五種感覺》(Five Tango Sensations)。在這首全長近二十七分鐘的作品中,他以五個樂章分別描述這五種情緒,包括了「昏睡」(Asleep)、「愛戀」(Loving)、「焦慮」(Anxiety)、「絕望?」(Despertar)與「恐懼」(Fear)。或許這五種情緒正好可以作為樂迷欣賞與評鑑探戈音樂的基準。

「探戈就是幸福(happiness)」阿根廷總統如是說

  •   阿根廷總統卡洛斯‧梅奈(Carlos Menem)為了捍衛該國最重要的出口品—探戈音樂,而如是說。他堅持探戈音樂並不如許多人所說的感傷(sad),而是快樂(happy)。「這種音樂是全阿根廷的表徵」梅奈在一個追思三位已逝探戈巨星的紀念會上如此表示:「這個國家有太多偉大的探戈歌手、作曲家與作家」。梅奈一直都是探戈音樂與舞蹈的迷,而且也是這三位歌手的的好友。
  • Tango is happiness, says Argentine president Argentine President Carlos Menem has come to the defense of his country's most famous export, tango music. He insists that tango music is not sad, as many people say, but happy. "The music really represents all Argentines," Menem said at a ceremony honoring the memory of three deceased stars of the music. "This country has had great tango singers, composers, and writers." Menem has always been a fan of tango music and dance and was also close friends with the three singers (who were) remembered at the ceremony.
  • (資料譯自Student Post, 8/15-21, 1999 Issue#625)